站上讲台,不知不觉已是第三个年头。这三年里,我从支教到实习,从试用到转正,不仅仅是角色的转换,更重要的是,我已经面对过这么多真真正正的学生!不是在大学食堂三楼的声乐教室里,我们的学习小组成员模拟的、伴着别扭的奶声奶气的小学生。
是我成长了。
越是成长,对一切的看法有所改变,对待学生如此,对待老师亦是如此。
小学时代,印象较深的老师要么是原本家庭就有交往的,要么就是真的印象深刻,三年级时候来过一批支教老师,离开的时候依依不舍,至今惜别的照片依旧珍藏;四年级时候又来了一批新老师,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公招或者特岗考来的老师,教我们的是一位年轻帅气的男老师——时间过得真快,不知是那时候年少无知觉得他帅,还是真的老了,去年过年回家路上偶遇,看他牵着孩子,大腹便便已是一副油腻的中年男人模样了。我不得不感叹人生和时光,岁月果然是把猪饲料!(不知经年之后,我的孩子们看到的我,会是一副什么鬼样子。)再就是毕业时的老师,大学时还和发小一同回去探望过他,只是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是更和善温和的。
初中时代,一定是特别的缘分,当初那个三年级支教后离开的语文老师,成了我初中三年的班主任。处于叛逆时代的我,相信张老师也没小学时候那么喜欢我了~太爱顶嘴,太不听话!今年国庆发小结婚,回家时路过中学门口,我们在车上看着老师带着她现在的学生走出校门,应该是学生生病,带去医院。车上三人敛声屏气,都不做声,都是她的学生,不知是心虚还是内疚,都不敢下车打声招呼。(也许我的孩子们就有我这种不争气的,亦或许是不屑于打招呼,碰到之后会远远的躲起来)
高中时代,高中的班主任,凶到不能再凶,真的是超级无敌讨厌他了,当然他也讨厌我们,“正面刚,背面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的口头禅就是,“等你们毕业了,我就在校门口卖菜刀,你们都来买,买了来砍我”那个时候还没有流行我是渣渣辉的段子,但是心里满心想的都是“好啊,快点毕业,早点摆脱你的魔爪”。转眼间,高中毕业了,大学毕业了,走上工作的岗位了,见识了各种各样的学生,才明白:那个超级超级凶的班主任啊,你当初为什么不对我再凶一点点?要是再凶一点,我也不会来这里教这一群“讨厌”的娃娃!
大学时代,大学在校三年的时间里,经历过的老师太多了,有“大家好,我姓张,詹天佑的张”、有雷厉风行的酷酷的数学老师、有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岁一直以为是学长的数学老师、有独特气质的钢琴老师、有气质独特的声乐老师、有不允许我们叫他老师的排球老师、有说我肢体不协调的武术老师、有能从《周易》侃到算命的古代文学老师、有上课悄悄脱掉一只鞋子的普通话老师、有会讲“男人味儿,女人味儿”的教育学老师、还有许许多多我见到了,叫不出名字,还有许多我见到了也不认识的老师......
只是以前啊,哪儿会想这么多!而今,只想知道我曾经的孩子,是如何评价我,是那个印象深刻、见到了忘记称呼,亦或是走在路上匆匆一瞥,各行他路的老师。
只愿不曾想起,也不曾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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