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是新疆的经济支柱之一,在很多人的认知里,或者种植过棉花的人都知道,棉桃张开笑脸的时候,把棉桃揪回家,一朵一朵抠出来,主要原因是棉秆太高,棉花叶子太茂盛,棉朵盛开后不方便在地里操作。可是新疆的棉花是这样的:既没有茂盛的棉花叶子,棉秆也很矮,远远望去,朵朵棉花就像天边的云朵!
网图侵删为什么是这样的情形呢?这和新疆的规模种植有关!
新疆地域广阔,无论是南疆种植葡萄,还是哈密瓜,亦或者是种植棉花,都是规模种植,而且机械化程度比较高,当然采摘也是一样的。
每年的四月初,气温还有点凉爽,播种棉籽的时候,需要铺盖地膜,而且棉花播种是和地膜一起播的。种子在温暖的环境里破土而出的时候,就需要人工破膜,具体就是人工把地膜上扎洞,避免棉苗在里面被高温烤死。
等到棉苗长到一定的高度,就要人工摘顶,防止棉秆疯涨,促使棉苗吸收的营养供应棉桃。这个时候就开始用飞行器喷施矮壮素,再次控制棉秆的高度,有限的营养储存在棉桃上。
棉桃盛开的时候棉花叶子进行光合作用的使命已经完成,而且茂盛的棉花叶子也影响棉桃的光照,于是这个时候就要给棉秆喷洒脱叶剂,一个星期后,棉业枯萎,脱落,整个棉田就白茫茫一篇,棉秆上只有朵朵盛开的棉花了。
在机械化程度还不算高的时期,每到拾棉花的季节,人口大省的拾花工便蜂拥而上,尤其是河南,从郑州发出专列运输拾花工到南疆的棉区,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拾棉花的工期。
那个时候棉区的初中生放假加入拾棉花的大军,那些孩子们从小就是跟着棉花长大的,拾棉花的速度一般人难以比拟,速度稍微快一点的孩子每天能拾棉花120斤。
身体尚可的退休老人也搬着小板凳加入拾棉花的队伍中,一个秋季也能挣点外快,补贴养老金。
2010年前后,那几年棉花价格比较高,棉农的积极性很高,但是拾棉花的人手不够,兵团兄弟单位互相支援,我们山北的团场便组织人群去山南进行援助。带着行李和饭盒,乘大巴奔赴拾棉花的现场。原则上双职工必须去一个,而我家先生一米八的大个子,拾棉花真的有点为难他了,于是连续四年都是我替他出工。
我们山北团场的人不习惯弯腰干活,蹲下去也不得劲,于是我在膝盖上套上护膝,跪在棉花地里拾棉花。
他们的领导不要求职工拾棉花的数量,要求质量,还经常送点羊肉、鸡肉给我们开小灶,伙食没有说的。
有一天中午交完棉花,站长心血来潮,怂恿我们一起去镇上吃大盘鸡,于是我们一行人背着各自的棉花袋和饭盒,浩浩荡荡穿行在田间小道,向镇上出发。
路上遇见地主,误以为我们就是挣钱的民工,邀请我们去拣葡萄干:“拣葡萄干行不,价格好说?”
“我们只会拾棉花,葡萄干的不会!”望着地主诧异的眼神依然大摇大摆地往前走。
吃饱喝足回到拾棉花的现场,有一个同事喝醉了,竟然在棉花地头睡了一下午,无奈我这们几个拾棉花比较快的女同胞,把他的那一份任务给完成了。
晚饭是集体打回来的,放在男同事的宿舍里开饭,饭后那些有文艺细胞的人,不顾疲劳,竟然载歌载舞了。
现场拾棉花欣慰的是,随着机械化程度的提高,采棉机闪亮登场,才把人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脱出来,我们山北的团场也结束了支援的行动。
采棉机在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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