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在我的世界里,是一个从具体到抽象的历程。只是,在YAO先生发起这个话题之前,我并没有意识到。
事实上,严格意义来说,在我的概念里,没有“宠物”这个词汇。
对我来说,它们是朋友和家人。
我没有认真养过宠物,但小时候爷爷家常年都有。也许是我还小,也许记忆缺失,总之,它们一直都在但我毫无印象。
直到,一只叫汪汪的狗出现在我的世界。
汪汪是我取的名字,我看着它来,看着它长大。
汪汪这个名字来自一本小人书《汪汪和喵喵》,情节早已不记得,只觉得这名字又萌又帅,汪汪来的时候,爷爷让我起个名字,我立刻就启用了。
从此,宠物在我的世界里变的非常具体。
汪汪是一只毫无记忆点的普通小土狗。和它一起来的,还有它的哥哥花子。花子高大威猛毛色鲜亮,帅的超有范儿,很招人喜欢,是那种可以拍影视剧的气势。汪汪完全不一样,个头儿很小,普通的土黄色土的非常路“狗”,乖也乖的很一般,总之就是看起来毫无记忆点,是那种影视剧里很适合演终极隐藏大BOSS的路人脸。
汪汪总是屁颠屁颠跟在它哥花子身后,它们是一窝的兄弟。它们的妈妈也是爷爷养的,只是我毫无印象。花子长的漂亮,被邻居丰哥哥家要了,汪汪没人要,爷爷继续养着。
我见证了汪汪来我们家,也见证了它们长大,话虽如此但其实我们待的时间并不长。每年寒暑假,我有1-2周的自由时间可以到乡下爷爷家野几天。我就是在一个普通的毫无印象的暑假见到汪汪的,下次见它就已经是寒假了,等到第三次见,它就已经是一条个头正常的成年土狗了。比普通狗个头小一点那种。
不知道是冥冥中的缘分,还是仅仅因为它是爷爷家的狗我是小主人,总之,只要我回家,汪汪就是我的跟屁虫,走到哪儿跟到哪儿,颇有守护者那意思。
守护不只是狗的属性,还有另一种。我这种野孩子少不了被骂,恰好我又有颗玻璃心,野是野,被骂了之后就只能躲在没人的地方偷偷哭。每当这个时候,汪汪也不会缺席,它什么也不说,但似乎什么都知道。我在一边哭,它就默默的待着,不撒欢,不摇尾巴,只是待着,陪着我,瞪着它无辜的大眼睛默默看着我,当我抬头和它对视的时候,我能看到它眼里的泪花。
是真的晶莹的泪花,只是我也不忍认真去看,我还玻璃心着呢。但,狗的泪花是种怎样的存在,看过的才会知道我在说什么吧,那是纯粹无杂质的全心全意的泪花。
这样的时刻可能并不多,因为在我的记忆里,都是汪汪活蹦乱跳撒欢的画面。成年狗撒欢起来,是可以扑倒人的,尤其是,我还只是个小学生。但它会控制好力度,只是扑,不会倒。虽然个头不算大,立起来还是一人多高,我是小学生嘛。
我能做的比它的付出少多了,大概就是吃饭的时候偷偷藏些好吃的给它,骨头,尽量多留点肉,自己不吃,给它留着。给它的时候,它摇着尾巴把自己的身体都能摇成S形。汪汪正常的食物非常简单,汤泡饭,带锅巴那种,汤汤水水的一盆,角落里的一个脏脏的饭盆里。每当这个时刻,汪汪也是摇着尾巴吃的很开心。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记忆里的每个离别也都很具体。汪汪和花子跟在车后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我看着它们一直哭一直哭爆哭,直到它们被车甩掉再也看不到,继续爆哭。这种爆哭和情绪归位,通常来讲需要一周时间。我明确计算过。
这样的日子依然是快乐的。直到有一次我回家,只有花子接我,汪汪没来。
爷爷说,汪汪有一次吃骨头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记忆到这里中断了,我不记得此后的画面,我只知道,此后宠物在我的世界里变的很抽象。所有的狗狗都喜欢我,无一例外,我也喜欢它们,但我不要再养,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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