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借钱”的能力与英国崛起 2
上一节我们读到法国也效仿英国发行国债，利率差不多是英国的两倍，却没什么人愿意买。这是什么原因呢？其实主要是因为国家体制不同。
前面我们读到过，在欧洲国家通向建立中央集权的同一民族国家的过程中，有4种模式，分别是西班牙的绝对专制式、荷兰的松散联邦式、英国的君主立宪式，以及法国的君主专制式。前三种模式我们已经了解过了，今天我们就跟着作者，看一下法国的君主专制式是什么样子的吧。
和欧洲其他国家一样，中世纪法国也是一个松散的封建制国家。国王名义上是最高宗主，实际上并不能控制全国。
就跟我们周天子迁都洛阳之后的情况一样，国土大大缩水，入不敷出，只好厚着脸皮派出使者到周围各国去化缘。甚至还闹出了为了一件小事，郑国大打出手的笑话。
法国王室的情况与此惊人相似。因为王室的收入相当微薄，不够用，以致腓力一世曾经沦落到率领臣仆抢劫过路的意大利客商。而诸侯冷却占有大片土地，有时还与国王打仗。
也是穷则思变吧，从11世纪起，法国国土就不断试图加强自己的权力，通过战争，王室直辖领地不断扩张。由于大陆型国家的环境和禀赋，法国的君主集权比英国要顺利。到16世纪，中央集权的君主专制国家渐渐形成。
在路易十四时期，达到了中央集权的鼎盛阶段。1688年时，英国忙于光荣革命，而法国则在忙着集中力量办一件大事，就是建设规模浩大的凡尔赛官。这座建筑里面林林总总的收藏和陈设，反映出集权制法国的强大和奢华，与中国古代帝王的官殿在精神上如出一辙。
法国的君主专制比西班牙要先进，因为它兑现了对资产阶级的承诺，破除了封建关卡，促成了国内的统一市场，推动了经济发展，但是这一制度的问题在于对君权缺乏有效约束。
虽然和中世纪封建制度下的其他国家一样，法国国王的权力受到贵族的地方统治，城市三级会议和各种行会组织的约束。但是中央集权的扩张渐渐突破了这些约束。
为什么这样说呢？是有确凿根据的，最重要的根据就是税收急剧增长。比如在路易十一统治期间，税收竟然增长了将近4倍。
为了征税，法国建立起一支庞大的官僚队伍。贵族在地方的统治权逐渐被国王任命的行政官僚取代，这个过程与中国战国时期的郡县化改革何其相似呀。
发展到路易十四阶段，国王的权力更是无限膨胀。官僚机构越发庞大，拥有军队多达30万人。国王唯我独尊，“君权神授”“朕即国家”，国王的威望达到了与中国帝王相仿的程度。
同一时期，英国却走上了相反的道路，英国国王的权力日益缩小，最后在光荣革命中甚至被架空成有其名无其实的“虚君”。
然而，正是这一进一退导致两国的“借钱”能力出现了天壤之别。为什么这样说呢？我们下一节再仔细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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