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艳开工了。”一个头顶锃亮,上身黄色长袖,蓝色牛仔裤,带着红框眼镜的身材微胖男人听到工友吆喝后,才不紧不慢的转身走到工位开始干活。
他是基本全秃他是我暑假工的大叔同事,他的相貌早已模糊不清,但是那颗锃亮的光头,一副红框眼镜依稀在眼前浮现。
他干活时有一个特点总是喜欢时不时的掏出手机看两眼,平时也是吊个郎当的开着玩笑。他跟我吹嘘他走过南闯过北,火车天天睡,打崩亲嘴从不累。
她说的她的自己从来不是一个负责的人,但是一个活的随性的人。他幼年父亲早逝,靠着母亲唱二人转拉扯他和他姐长大,所以16岁下学后去过砖厂,扛过麻袋,当过保安,睡过公园桥洞,每个月都把钱邮寄回家一直到现在。所以他有时候经常会穷困的账户只剩几十度过一个月,偏偏他还不在意。
厂里的生活是重复和枯燥的,但是聊到她的女儿和女孩子神色她就会眉飞色舞。他经常跟我吹他跟多少女孩处过关系,还“卖弄”的给我展示她女儿和其他女孩子的亲密照片。
我也经常质疑他:人家女孩又不傻,你没钱美颜怎么哄的来?他这时候总是一脸高深莫测:“你懂个屁,女孩子图钱的少,图个知冷知热的多。经常约出去爬山或者逛公园,感情自然就有了”
我也曾经质疑过:“你就不想成家立业,有个正经的活,有个家庭和媳妇儿女一起嘛?”他说:“我外面欠钱多,孩他妈也跟我离了,不想连累她娘俩。闺女恨就恨吧,我挣点钱留给她以后上大学花,不要的话我也无愧于心。”
(大胡子师傅类似这样)他干起活来也是“老油条 ”,永远都是不紧不慢,还教导我:“傻小子,你忙给谁看呢?每天干那些活,工资还不是那么多,”跟我之前带我的大胡子师傅干活效率和脾气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情况。大胡子师傅,一张圆脸,面如重枣,鼻子下面是浓密的胡须,干起活来干脆利落,最看不得人没效率,往往骂的我狗血喷头,不知所措。
厂区据说还是中外合资的公司,出产的箱包都要出口国外,甚至还做监狱的衣服生意,是真是假已经无法探究。伙食供应是极好的,小碗有鱼有肉,吃饭永远是最值得期待的活动。
在厂区的日子可以说是掰着手指过,每天七点起床上班,到晚上九点下班。宿舍有个斯文大叔,据说还开过企业是股东啥的,后来倒闭了就跑来厂里上班。我在厂区的日子回忆起来紧张、枯燥又有点怀念。大概是遇到的人有趣,工作就会好很多。
我也懂得了人的活法原来不是离了钱就活不了,100个人可能就有100种活法,不要责怪别人赚钱少,也许只是你不懂挣钱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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