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想人的一生,
便不由得向你祈祷。
你一丛白茸茸的小草,
不曾辜负一个名称。
但你躲避着一切名称,
过一个渺小的生活。
不辜负高贵和洁白,
默默地成就你的死生。
一切的形容,一切的喧嚣,
到你的身边,有的就凋落,
有的化成了你的静默。
这是你伟大的骄傲,
却在你的否定里完成。
我向你祈祷,为了人生。
—《鼠曲草》冯至
我仰望金字塔尖上的辉煌,
却不肯看一看金字塔脚下的横尸遍野。
我看见那么多人的艰难攀爬,
一路跌跌撞撞,践踏摔伤。
有些人步履蹒跚,却兢兢业业。
有些人健步如风,却也摔地惨烈。
我忽地有些疲惫。
金字塔尖的风景,可望不可及,遥不可攀。之于我。
我倚靠在金字塔底,一株鼠曲草吸引住目光。
它生长于金字塔的缝隙。
安然快乐,不曾辜负它的名称。
我越发的心生欢喜。
视它为知己,诉尽衷肠。
让我伴你一起,生长于这金字塔的底部。
让我学你,对得起一个名称。
让我陪你,做好自己,暗自芳香,慢慢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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