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马三就被他那三位朋友骗的开始累上了债务。没有经济来源的他也无法及时地还上所欠的债,不知内情的他只能赌赌运气,看能不能把债赌平了。但早已策划好的那三人,一点一点地把马三的债堆得越来越高,导致他最终累积了巨大的债额,即使有经济来源,也无法还的清。
七天后。戌时。有一位身高一米七,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冲进了“雁鸿客栈”,店里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以及那个神秘人的装束,吓得连连蹲在桌子旁。
那位神秘人并没有理会其他的,而是快速地走到柜台,用力拍着柜台,小声地说道:“钱掌柜的,出来!是我啊!”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走吧。”
那人见掌柜的不肯露面,走进柜台,一把拉了起来,说道:“你给我仔细看看,到底是谁?”
钱掌柜被拉起后,紧闭双眼,双手不停地挥舞着:“我不认识,我不认识。求你放过我吧。”
那人一下子抓住钱掌柜的手,然后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谁知这位神秘人居然是春兰的父亲——马三。
“你搞什么鬼啊!装神弄鬼的。”钱掌柜,白了他一眼,然后向其他客官挥了挥手,“客官们,没事了。一场误会,非常抱歉。”
众客官站起来嘘声道。
“你就别问这些了。我是来买酒的。”马三掏出五两银子,扔在了柜台上。
随后,马三抱上酒坛子,低着头离开了。就在一条小巷里,马三和他们碰面了,可谓是冤家路窄。没等那三人反应过来,马三就一个激灵,转身就跑。后面那三人可是拼了命地追啊,愣是追了三条街,结果还是没追到。三人缓了缓便去了马三的院落,见迟迟不肯开门,三人于是踩着肩,互相拉拽的爬上了墙。没等三人缓口气,便被马三一扫把打的,从三米高的墙摔了出去。
“哎哟!”那人像是扭了脚腕,一边揉一边骂着,“马三!看着朋友的份儿上我也没太怎么样,你可别太不知好歹。既然你要耍无赖,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限你五天时间,把欠的债给我还清了!要不然......就拿你女儿抵债!”
三人互相搀扶着,一瘸一瘸地离开了那里。这时的马三才是醒悟过来,终于明白了那三人的诡计,但也为时已晚了。
五天的期限眼看马上就要临近了,马三所欠的债也是一分都拿不出来。这四天的时间,马三却整天喝酒买醉,非常腐败。最后,不得不妥协那三人的条件,把春兰交给他们去抵债。而且最要命的是,春兰的第一次差点被他的父亲强行剥夺了。那晚马三喝醉回家,发现春兰在家中沐浴,面对赤身露体的春兰,再加上神智已经混乱的马三,最后干出了荒淫无耻的事情来。
但在马三的强迫之下,春兰出于反抗,意外地杀害了她的父亲马三。第二天一早,春兰就将马三的尸体埋在了他们院子的地下,然后跑去县城中心流浪。机缘之下,被老板娘收留待在了“沁心园”当上了歌伎。
退了堂,那位满族大夫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沁心园”,那位满族大夫很喜欢听那里的一位女子弹唱,几乎每日都会去听上一阵,今天也不例外。
“哟?大人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啊?”老板娘走向那位满族大夫身边,提起茶壶倒了一杯。
那位满族大夫没有理会,闭着眼睛欣赏着那位女子的弹唱。随后又问起了老板娘那位女子的名字,这才知道她的名字叫春兰。
许久后,便又进来三人,吊儿郎当的,一看就不难猜出是一些地痞罢了。老板娘并不想接待他们,于是就以“没有空位”为借口想打发走他们。但那三人也明白,随即掏出十两银子扔给了老板娘,然后走了进去。老板娘瞬间像变了个人似的,热情招待着那三位。
“在县城中居然还有这等美女。”三位中有一位开口说道。
“是啊!这比马三的女儿还要美啊。”
“不要再提他了,一想起来就来气!”
“那父女俩,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
“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
老板娘这便提着一壶茶,端了些干果,走到那三人跟前,为他们倒上了茶水。
“老板娘。那位女子叫什么?”
“这......我不能说啊。”
其中一人又掏出十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说:“有什么不能说的。”
老板娘见钱眼开,随即告诉了他们:“能说!有什么不能说的。那位女子是我在街上收留下来的,名叫春兰。”
“春兰?”三人互相你看我,我看你,十分惊讶。
“怎么?你们认识?”
“不!不认识。”
老板娘这时心想,就你们这些地痞流氓,认识才怪呢。瞥了三人一眼,转头便走去其他人那边。
三人中有一位看似是当中的老大,摸着下巴思索着,身边的那两人互相议论了起来:“这个马三,居然有钱搬到这县城的中心地带。咱们居然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一笔钱,城府真是深呐!”
“有钱?我看他是欠咱们的债还不了,被逼无奈才逃到这里的吧?让他女儿来这当歌伎,来维持他们的吃喝住吧?”
“恩,也不是没道理。”
那个老大,这时端起茶抿了一口,很是淡定。那二人,同时看向他询问他的猜测时,二人一下子惊讶万分,更加搞不懂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父女俩搬家?绝对不可能。那天我们去他家讨债的时候,家里没人,你们帮我翻过他家时,我发现他们家中并没有搬家,家中所有的东西都在,一件不落。可想而知,搬家这一说,是完全否定的。”
“那会不会是马三使的障眼法?马三那人诡计多端。”
“这更不可能。那父女俩,爹欠一屁股债,女儿才十三岁,如果搬家不带着家中的行李,他们哪有钱去买新的行李。”
“他女儿这不是在这里卖艺嘛!”
“你还真是笨,不拿脑子想想,刚来能马上赚到钱?”
“那你的意思是......”
“要我说,这马三一步都没离开过那里,他所使的障眼法,就是逼他女儿来到这里卖艺,好让我们分散注意力,等他女儿赚钱为他还债。”
“大哥不愧是大哥,就是比我们有见识。那我们再去他家找他去!”
“走!”
三人茶都没喝一口,起身就走。老板娘见三人正要走时,喊着:“客官慢走!有空常来啊!”其中一人听见后,回头看向那位老板娘,龇牙咧嘴的笑着,随后便挨了大哥的一记巴掌,老板娘看见也忍不住笑了。
出了门,三人坐上了马车赶往马三的住宅,从“沁心园”到马三的住宅大概有七里地那么远,去了已经是亥时了。当时突然刮起了西北风,夜空中的明月也躲了起来,使得当地无比昏暗,这让三人又陷入了恐惧当中,于是加快了脚步,其中一人也就是向老板娘龇牙咧嘴的那人,由于太过恐惧脚步又很快,所以一不小心自己绊倒了自己。那两人感觉没什么,倒是后面那绊倒的那位被自己吓的是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不过却被他们的大哥打的不再自吓自了。
走到马三的门口后,发现家中居然从外锁上了。但他们的大哥认为,这是马三使的障眼法罢了,于是让其中一人蹲下,好让他顺利地攀上墙头。然后三人连爬带拉地攀上了墙头,虽然攀上了墙头,但三人却从那三米高的墙头上摔下了院子里。不过,随后注意力便放在了住宅里的正房。
三人站起身来,走进了房子里,屋内的东西没有任何动用过的痕迹,但是里面有一扇门是开着的,走进一看,发现这间寝室原来是春兰之前休息的屋子。屋内杂乱无序,狼狈不堪,像是发生过一场争斗一般,屋内不大,三人很快就发现春兰的床下有一堆又臭又烂的衣服,这让三人陷入了疑惑当中。
“这不是马三的衣服吗?怎么出现在这个地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位老大瞥了一眼。“哼!只不过是马三的障眼法罢了。”
“不对啊老大。这衣服上还有血迹,从这干掉了的血迹上看貌似已经有些时间了。”
“恩?我看。”老大拿过那件衣服,使劲得搓了搓,“确实像干了有些时间了。”
“喂!你在干嘛?”那人递给了老大衣服后,看见他的那另一位朋友在窗户前拿着一件红色的不明物品。
“没。没干什么。”他转过身连忙把红色肚兜藏在背后,神情很是慌张。
“哦?是吗?”那人边走边用异样的眼神看向他,看得他心里发毛,双手在背后紧紧地攥着肚兜。
“什么东西?拿出来!”那人走到他面前说道。
已经被发现了的他,再也无法掩盖下去了,于是乖乖地交出了那件红色的肚兜。那人见他交出的是红色肚兜时,不禁地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看什么看?我只是不小心发现这里有件肚兜,就捡了起来。我可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哼!谁信呐!”那人拿过肚兜后,转身走向了老大那里,“大哥你看,在窗户下怎么会出现这么一个肚兜?”
“恩?肚兜?”他们的老大,拿着那肚兜,陷入了沉思当中。心想“这会是谁的呢?为何出现在这里?和马三有着怎样的联系呢?”
“那肚兜,依我看,八成是他女儿春兰的。”
他们的老大看向站在窗户前的那人,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肚兜上带有少女那独特的清香。”那人闭着眼睛享受着。
“原来你刚刚在偷偷闻那肚兜的香味。哈哈。”
“我可什么都没干啊?别冤枉人!”
“好好好!你什么都没干,只是闻了一下肚兜而已。”
“你......”那人气的走了过去。随后又转向老大那里,“大哥,你看他!”
“好了,闻了就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谁都好色嘛!”
“大哥,你也......”
“好了,干正事吧。”他们的老大瞬间严肃了起来。“如果是春兰的肚兜,那么为什么会出现在窗户那里呢?”
“大哥。会不会是外人从这窗户外偷偷地爬进来,企图非礼他女儿,然后被马三发现展开了一场争斗?”
“那这几件衣服怎么解释?这些可都是马三的衣服。”
“大哥确定这是马三的衣服吗?”
“千真万确。”
“那就说不通了。”
“诶?大哥。会不会是马三非礼的他女儿?”
“不会吧?再怎么招也是他女儿啊!不可能。”
“那大哥你的意思是......”
“倒不如我们明天再去那‘沁心园’找那春兰寻找这一答案,看看这马三究竟身在何处”
“这主意好!那就明天去找春兰询问。”
三人商量好对策之后,便准备出门而去。就在这时,外面突然雷声大作,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阻挡了三人离去的想法。最后三人决定,就在这里暂时渡过一晚,明日再走。
三人平日里,各个都说睡就睡,可就在今晚,三人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总感觉不舒服。这一夜, 屋外骤雨大作,电闪雷鸣,漆黑的屋内不断地闪现着雷光,而且还伴随着雷声。在这种情况下,估计“睡罗汉”也难入眠啊!更何况他们三人呢?三人一直盼着外面的雷雨能够早一点停止,不然他们将无法安稳地睡眠。
然而就在这雷雨交加的夜晚,更夫仍旧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按时的打着更。显然这份差事是需要付出一定的辛苦,一般人可无法干的了这份差事的。
直到夜深,三人这才随着更夫四声的打更声进入了睡眠。虽说三人睡的晚,但没睡多久就便醒来。当时已经到了五更,也就是凌晨三点,他们的老大便早早醒来,失去困意的他决定院子里转转,虽然那院子并不大。
本以为雨已经停了,没想到只是不打雷了,雨还是在下,下的依旧很大。显然去院子里转悠是不可能了,无奈之下只好乖乖地回到屋内发呆,或者再去睡觉。而他没有选择发呆,也没有选择睡觉,而是又走进春兰的房间里四处走窜。可怎么找也找不到任何一件可疑之物,只有那沾有血迹的衣服和一件肚兜,甚至连一根头发也没找出来。
他们的老大,侧身躺在了春兰的床上,单手托起了脑袋,思考了起来。他认为,如果是马三刻意在使障眼法,那么就应该有比这更多的线索以及任何有关的东西。但这就出现两样,占了血迹的衣服和一件肚兜,显然这并不是马三的设计,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当他继续思考着这件事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困意一下升起,困顿不已。于是也没有再想,而是安然入睡了。当时的时辰与现在不同,他们把一天划分为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相等于现在的俩小时。那么他们老大入睡的时候还是五更天,只不过已经到了现在的五点钟。
“喂!大哥。起床了,我们去找春兰了。”
“恩?现在几时了?”
“大哥。现在已经巳时了。”
“巳时?快!快!这里离‘沁心园’还很远。我们得抓紧赶路才行。”
“大哥。你怎么会睡在这里?是不是......哈哈”
“想什么呢?欠抽是不是?”
“没有没有。嘿嘿。”
三人一出屋外,刚走到院门跟前,他们的老大突然感觉不对劲,于是回头看去。发现左侧的花都已经干枯了,但只有一支花非常的鲜艳,比右侧任何花都鲜艳。
“大哥。你在看什么呢?赶快走了。”
他们的老大没有理会,而是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左侧的花围走去。另外两人完全不理解他们的老大在干什么,感觉像是中了蛊似的。他们的老大,走了过去仔细地品赏着那朵极其妖艳的花。那朵花地下茎肥厚。叶线形,于花期后自基部抽生。花葶高30-60厘米,伞形花序顶生,花鲜红,花筒较短,花被片狭倒披针形,向外翻卷,雄蕊及花柱伸出,姿态秀丽。
“大哥。这朵花好美啊。”
“这是‘红花石蒜’,也就是人们所说的‘彼岸花’。在印度,他们称之为‘曼珠沙华’,听说有死人的地方就有这种花。我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物”他们的老大说完,便摘了下来,闻道,“听说凡是闻到这种花,就会产生死者生前的记忆,不知是不是真的。”
只见,他闻完之后突然晕倒在地,怎么叫也叫不醒,身边的小弟也束手无策了。
马三左手提着酒坛,左右晃悠着进入了院子。在院子里,凭借着屋内的烛光,隐约看见了,有人正在沐浴。马三先是一愣,然后眼睛一眯,露出了笑容,也没有再说什么,晃悠着进入了屋内。
撩水地沐浴声突然停止了。
“爹?是你吗?”凭借着黑影,看见春兰出了浴桶,披上了外衣,走向屋门。
推开屋门,春兰看见自己的爹喝的一顿乱醉,而且还一直盯着春兰的身体,目不转睛。春兰发觉后,连忙回来屋中,关上屋门,准备去穿上衣服。
就在春兰正在更衣的时候,屋门突然推开,吓得春兰连退床上,连忙用衣服遮掩了起来。
“爹!你在干什么?赶快出去。我在更衣。”
马三一句也没说,楞了几秒后,直奔床上,抓过春兰用来遮掩的衣服,只见春兰身上只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这一下,马三失去了理智,把春兰按倒在床,随后又扯下了肚兜扔在了窗户下,想非礼春兰。但无奈力量始终无法抗衡,慢慢地春兰放弃了挣扎,哭着喊着“不要。”,但还是没有用。
可是无意之中,春兰随手摸到了尖锐的铁器——剪刀,但春兰没有立刻插向他的父亲,而是喊着“不要这样。”但发现他还是没有停止的动向。随后春兰只好拿起剪刀,插向他父亲的太阳穴,一击致命。
裸露的死尸,满地的鲜血以及东西各处的衣物,还有痛苦的哭声。
过了许久后,春兰也停止了哭声,慌慌张张地穿起了衣服,唯独落下了丢在窗户下的肚兜。接着把他父亲的尸体拖到了院子的墙根下,挖出了一道不是很深的坑,潦草地埋了起来。然后连夜收拾了行李,离家出走了。
伴随着关门声,他们的老大惊醒了过来,神情非常迷茫,眼神呆滞,过了两分钟才缓过神来。
他们的老大站了起来,指向那片残败的花围,喊道:“挖!给我把这里挖开!快去!”
没多久,那两人分头就找来了铁铲,二话不说就开始挖掘。没挖多深,就铲到了异物,两人扔掉铁铲,跪在地上,用手继续刨着。果然两人刨出了干尸,他们的老大见后欣喜不已,看了一眼手里的“彼岸花”,然后拿起铁铲就是一顿挖掘。旁边两人却傻看着他们的老大,疯狂地挖掘着。而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老大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导致他们的老大醒后居然如此疯癫。
不一会儿,那一片花围就被他们的老大挖开一大片,而坑内则有一具干尸,旁边还有一把锈到无法再张开的剪刀。这让旁边的两人大吃一惊,最惊讶的就是他们的老大了,这让他们的老大确信刚刚那个“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朵彼岸花,居然有着这么神奇的力量,这是他无法想象到的,甚至是任何人无法想象到的。这奇物一直都是生活在那传说中,眼见的人几乎没有。当然,他们的老大除外。见都很难见到,更不敢想象它拥有着什么力量了,无非就是一朵“有故事的花”,今天一见真是令人超出想象了。
既然之前的那个“梦”得到了确认,那么马三失踪一事也就找到了来龙去脉,杀害马三的凶手也得出了结果,那就是他的女儿——春兰。
“走。去沁心园找春兰。马三的事,她最了解不过了。”
没等那两位小弟反应过来这发生的一切时,他们的老大都已经走出门外了,一头雾水的他们连忙追去,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们的老大只说了一句“彼岸花。‘神奇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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