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彼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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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1/06 星期六 天气晴
夜色已至,独自一人踏起脚步、在茫茫夜色中前行。
脖子紧紧地瑟缩在衣领中,正面迎过一阵晚风微微轻抚过耳畔,让我不禁打起寒颤。在我犹豫放弃此行之时,左手心躺着一片深黄的枫叶,在月光下愈发神气。
乘着月色,我漫步在一尘不染的马路上。脚底声嗒嗒作响,在月色朦胧之时更加清脆、动听。
我想着,在这寒气逼人之时,出现几片枫叶已是凤毛麟角,何况是无缘无故地钻进我手心里,更是神奇。理所当然,我要为它找个“家”的。
风轻云淡早已成为过往,我抬起头,只见一团团漆黑的纯粹的云慢慢经过月亮身前。我悄悄地躲在一棵树后凝视它,尽管凌乱的枝条在我眼前摇曳,我还是看得清失意人为今晚月色传递的情感。
它好像是张若虚诗中的“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的月;又好像是杜牧诗中的“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中的月;好似李白诗中的“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的月;又像是王建诗中的“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中的月。在被乌云遮挡、又似朦胧之时的月,在眼中看不清是悲是喜,在心中早已望穿沧海。
无论是月的寥落、潇洒,还是月的失意、思念,深深地印我心头。复杂的思绪,我不知从何缕起,由情抽离出的情愫,更是无从下手。恍惚之间,我与李煜的眼神交错而过……
叹过一口气,感叹自己太过愚笨。试曾想逃过人间烟火中的纷纷扰扰,谁又知经过万水千山白忙地绕过一圈。你我皆是世间的陌生过客,在你我还未画上句号之前,又怎么会逃离一遭呢?
掏出怀中的手机,打开电话薄想着给谁拨去一通电话。在指间划过了不知多少个姓名,还是没能笃定过谁的一份坦然。
看来,有些话只在夜晚之时才适合说出来。那些想说的,不想说的,都挂在嘴边。映着月光,把它们揉碎在思绪间,可以用任何方式抒发出来。哪管是矫情,也不会被人嫌弃。
毕竟一人独处于深夜,那些碎碎念总归乘着月色消失在心间。
我时常会把自己搁置在对方心中一个很高很高的位置上。而那些理所当然地掏心掏肺,也将换回些许的失落与等待。清醒下来,发现都是自以为是而已。
每次的暗淡伤神与刻骨铭心,会毫不留情地迎来脸上的一个巴掌。那些又痛又响的教训,还是没能彻底的让自己领悟。
我苦笑,又怎不知事事如此,又有谁会相信一个陌生人会无缘无故地善待自己。只是想着,这样的生活未免太过凄凉、无情罢了。
而我向往于此,却要止步前行。处在悬崖峭壁边缘,定要处处小心防范,一不小心就会落入万丈深渊。但凡事事不能过于显眼,可又担心自己无人理睬。取舍之间,甚是难耐。
世事无常,自己看得甚是清楚,只是不愿面对而已。
想着,念着,乌云不知何时悄悄散去,留下一轮皎洁的月光。我顿时不知所以,想着为枫叶送入归土的事都忘的一干二净。
说来也怪,那纯粹的枫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望尽路的尽头,仅留下几盏路灯在夜色中依稀照耀着。昏黄的灯光在风中飘摇,不知何时会被晚风吹灭。
“那一盏盏渴望让人去守护的灯光坚守着夜晚最后的一丝温柔,也只是为了能温暖每一个晚归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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