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田埂枯草丛里,青蛙渴得快叫不出来了。
大旱的天,整整四个月没下一滴雨,池塘没水,深河秃底,小溪更别说,里面都裂得像洒了无数张大嘴,在祈求上天的恩泽。
青蛙觉得自己生不逢时,没活成个青蛙样,本该水里游洞里钻的物种被逼得快渴死在田埂上,死了也成笑话。
这时走来一大汉,皮肤黝黑,额头像蒙了块黑油布,他发愁的眼睛揪人心。
看着一片焉巴巴的禾田,大汉探长脖子细看脚下的秧苗,像是在倾听秧苗说话,听它们声声叫渴。
大汉抬头眯眼瞧着一条条晒裂半指宽缝隙的沟渠,嘴里一阵阵低叹,那缝隙像裂在他心上,疼得他嘶嘶吸气。
蓦地,他瞧见趴在草丛里奄奄一息的青蛙,一阵怜惜犁过眼角,他把它捧在手里,放到高田埂的阴凉角,用手扒了个小洼,解下腰间的水袋,倒满了水洼。
瞧着青蛙在水洼里翻了个身,慢慢苏醒过来,大汉欣喜地走开了。
青蛙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想:“明天他还会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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