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呀!今天下午,你们小俩口就顺车去我那。”胡巴又拍了拍身边的田真,很不知耻地吹牛,“说真话!他们俩还行,受我影响,多少有点见识。可终究封闭了点,信息爆炸的时代,他们有点跟不上了!不象你们小俩口,那是从最繁华的大都市出来的人,接受信息的最前沿。我们的沟通才能流畅呀!正好,这几天我就在这周边活动。”
魏业接上话题说:“也好,我也去给嫂嫂问问安。但不是下午,是明早,你中午不会不陪田老弟喝酒吧!”
胡巴眼睛一瞪:“那怎么会!就是天王老子不让我喝,也是做不到的……”
他还要吹牛,对面的多杰冒了一句:“要是嫂嫂来了,看你还嘴硬不!”
要卷袖子打架的气势,象是气球遇到了麦芒,一下子就没了气,还顺便嘀咕一声:“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看到田真的疑惑,魏业说起他的荒唐事:“一次,春节将至。他去拿他货的人家取尾款,那家正好手头紧,讨不到钱也很正常。可他与人家三杯酒下肚,这到好,走时,又丢下2000元,是他这两天好不容易讨到的货款。回家一身酒气。嫂嫂等着钱,想过一个丰盛的年泡汤了。这次让嫂嫂气得不轻。你这个债主讨不到那家钱,没人怪你,谁家都有个困难。但你不能再借给他吧!就算再借,你也得留点吧!嫂嫂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可他这也太拎不清了,是喝酒冲动了,那意气也太过了。嫂嫂罚他半个月不准喝酒。那可是春节呀!行,你要是喝酒,自己拿钱买去。要不是嫂嫂是会持家的人,大概那个年是没米下锅了。嫂嫂讲得也有道理,男人在外喝酒是难免的,但要有度。而有些情况是一定不能喝酒的,比如开车、讨债。开车讲安全,讨债本就是容易得罪人的事,酒后语言上会把握不了度。喝酒是会误事的,真要是想喝,可以在家里喝,也或者偷得两日闲,与好友聚聚。他是很能说,可嫂嫂讲的句句在理,他不怂才怪。田老弟,要是他欺付你,或者做错什么事,你只管找嫂嫂说,万事摆平!”
田真微笑,侧过脸来,伸着大拇指:“胡哥乃真男人也,能听下老婆的良言,那不是软弱的妻管炎,是平凡人中的真英雄!”
他一激动,又有点不知轻重地拍田真的肩膀:“哈哈、哈哈,只有那两个笨蛋不懂爱。”见到田真揉肩,他也帮着揉,可那大手哪来温柔,“失误、失误!那不是怕是爱,懂吗?对牛弹……”
没有说到琴字,慌忙住嘴。对面的多杰,可是虎视眈眈的。不是他们不懂这些道理,不这样互相掌握了“把柄”,就没了伙伴间的乐趣,这是一种没有距离的友谊。他嘲也是自嘲。田真对多杰不了解,但对魏哥还是知道一二的,来了2个月,字里行间,都能看出他对妻浓浓的爱、浓浓的尊重。
吹牛可以,有时吹到刀尖上,那可是要见血的。多杰是一个不错的倾听者,他们三人相处,恐怕胡巴打头阵,魏业掌握方向,多杰应该是后勤了。吹累了,闲下来听听琴,是休息,是结存力量。三人再抱团,去江湖混战。这是田真的意淫,面对三人,他有着要做军事的想法,要让隐居的生活,价值最大化。可这想法,还处在他的潜意识与显意识的灰色地带。还不能具体化、明确化。
就这简单的相处,田真初步把他们三人定位为:胡巴豪爽直率,魏业理性稳重,多杰寡言多才。
这个小群体,多杰虽然不爱说话。一点都没有被孤立的感觉,是田真的到来,打断了他的胡琴独奏。牛也吹了,茶也喝了。要听一听草原独有的乐曲。
田真看着多杰说:“罗哥,对我这个‘牛’弹一首吧!”
在他们偷笑中,响起了悠扬的琴声。柔和而浑厚。春日的阳光,照辉在大草原上,就那样躺着,任凭马儿、羊儿自在地跑,风儿伴着温柔的声音给草原的人民送来曲儿,这曲儿连绵不断,没有停息。象极了粗犷的胡人,温柔地抚摸着他的情人。
这声音是力量与美的结合。众人沉迷在声音中,不知是否想起自己母亲与情人。母亲的爱从我们存在那一刻就不曾停止,爱之曲始终在我们的耳畔回荡,给我们温暖,加我们力量。愿我们的情人,亦象这个琴声,能穿透我们的灵魂,久久回荡!
不到10分钟的琴声,象是过了几世纪。我愿做万年的木乃伊,做千年的沉睡,琴声在心里消失的时刻,就是我醒来的日子,我要见我等了我千年的情人。田真见到郝泉,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的身边。可能是琴声的作用,发现自己的妹子更美了。看着她手腕上多出来的手链:“嫂子送的。”
“不是,是白玛妹妹送的。她还约我假日里,一同去珠峰!”郝泉看了一眼,站在洛桑前面的白玛,小声地说。
田真向那边看边,白玛也同时看过来,向郝泉微笑示意,把更多的眼光集中在田真身上。
郝泉走过去,方向是厨房,大概是要准备吃饭了。落后一步的白玛,回头又看了田真一次,眼里有不明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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