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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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新月

在路上

        昨日，时值清明回家返程之际，和我的驴友们约好，去“陇上杏花第一村”去看杏花。

    杏花村在距临洮60公里的临夏州东乡自治县唐汪镇，地处洮河下游，是唐汪川有名的“大接杏”的所在地。这次出游也是在我的家乡交接处，我要从家里出发，驴友们从始发地出发，在巴下汇合去杏花村。

      每一次的出行都有不一样的心情，却有一样的脚步，挡也挡不住。春天的声音在你的耳边回响，大自然美丽的胸膛，只要你去，它就会以宽大有力的臂膀拥抱你。你若在路上，你就会得到它的赏赐，还你一个开心而又活力的你。你若在原地，那么春的问候就会随风而去，你会怅然若失，时间在你的犹豫里悄悄溜走。

      昨夜，春雪又悄然而至，潇潇洒洒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光临了我的家乡，就像春天里的的调皮鬼，跃上各家各户的房顶，潜入房前屋后。早上起床的时候，透过窗户就见白色的瓦和白色的墙在清晨里冷冷清清，不觉拉紧了衣衫。

      准备妥当之后，就在公路边等车。谁知，顽皮的四月天，竟是这样的会捉弄人。风吹的脸疼啊，像柳条抽一样，耳朵也像被人揪住了一样。我赶紧把帽子和围脖戴上，围了个严严实实。姐姐送我到路边，也穿了件打棉衣，这个早晨，我领略了四月寒风料峭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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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坐车上开往巴下的客车，赶往我和驴友汇合的地点时，才觉得整个早晨都是冬的感觉。一路上，看到地里都是白色一片，虽说是春天里的雪，昨夜的突然袭击，还没有来得及融化，被急剧下降的气温留住了。有些柳枝冒出的新绿也有些发青，不是那么绿了。昨夜的雪，把春天的绿意覆盖了，俨然一副冬的模样。

      前几日还艳阳高照，枝绿花开，眼看着春就来到了我们的跟前。不曾想被这突如其来的春雪折腾了一番，回到了冬。幸亏我穿了姐姐的棉裤，出门时没有穿厚裤子，冻得腿就疼啊！姐姐就把她的棉裤让我穿上，才不至于冻的厉害。

      经过50分钟的行程，到了去唐汪川的路口，队友们还没有来，时间还早，路边有饭馆，还是先吃了饭再等他们。饭馆的老板听我要去唐汪川看杏花，就说:“杏花早就开罢了，早在半个月前开完了，你看，门前的那些杏花，早就落完了”。我看了看那几棵杏树，还真是一朵花也没有。一碗饭还没有吃完，就接到了领队的电话，七道梁雪厚，高速和国道都已经封路，禁止通行。让我想办法回去。顷刻，失落布满了我的全身，但也很无奈。

      这边过不来，队友要去兰州的另一个地方，古镇——什川“世外梨园”，也正是梨花开的正好的去处。

      吃过饭，我在路边拦了一辆私家车回兰州。领队又打来电话，说在南站等我，多长时间可以到。我说大概40分钟左右吧，完全忘了道路封锁的事。我又开心起来，想着，再过40分钟就和队友们汇合了，一块去看梨花了，不由地兴奋起来。

    真是一波三折，走了40分钟的时间，车才走了30公里。高估了道路的畅通，高速和国道封锁，所有的车辆停止通行。我的心一下子又降到最低。队友们也等不住去了梨园，我坐的车像蜗牛一样向前挪动。好在这辆私家车的轮胎是雪地轮胎，还能勉强慢行。

    路况远比我想象的要危险的多，昨晚的雪没有彻底融化，化成的雪水结成了亮晶晶的冰床。路边停着许多的大货车，昨晚的大雪迫使车辆停在路边，路滑无法通行。几年小车在我们前面慢慢行使，我也是心提悬了看着，不敢看别处。手不由握紧了手机，盯着冰冻的路面，默默祈祷，希望平平安安。司机也是小心翼翼，驾驶，真实惊险万分。

      虽然我不是司机，替司机捏了一把汗的同时，不由地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为什么不等到雪化了，路开了，安安全全地走呢！这是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呀！如果这个时候路挡住了，也是一件好事。四月的雪，见了太阳，很快就化了，路就开了。

      在七道梁的山脚下，有有一个地方叫“摩云关”，意思就是能摸到云的山。山高路陡，虽说修了平整的公路，但坡度还是很大。平日里，车辆行使在坡上，都要放慢速度上坡。今天路上这么滑的冰，走起来更加小心。有一辆拉树苗的半挂车，缓缓行使在我们的车前面约十米的位置。这可真厉害，这么重的车，太危险了。突然，半挂车停在我们前面六七米的地方，不走了，顿时，我们紧张起来。几个村民赶紧拿着铁掀，把路边的土填在车轱辘下面，以防打滑。我们的车也停了下来，再次发动的时候，就打滑走不了了。真是手心都有汗了，往后退了四五米再次上路的时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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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进七道梁隧道的时候，司机也松了一口气，说再过半个小时就到南站了。可事与愿违，行使到洞子一半的时候，洞子里的车一辆挨着一辆，全然堵死了。汽车尾气有些重，刺鼻难闻。大车小车的司机都下了车，跑出去看什么情况。洞子里两边的灯昏昏暗暗，给人一种憋气的感觉。眼看着前方洞口的一丝亮光，没有动的一点意思。就像某日某夜做得梦，就这么黑着，越着急越找不到方向。在这洞里的四十分钟，我一遍又一遍的数落自己，着急赶路做什么呀！不差这三四个小时啊，春天的雪，说化就化了，太阳出来，加上车走，到了中午也就通车了。埋怨归埋怨，但是现在只能静静等待路通车开了。

      在这明暗交替的洞子里，想了许多事。假如或者就在脑子里乱转。但也是一闪念头，摇摇头也就作罢了。人的生死，或许就在这一念一冲动里，在这短短的行程里。但最坏的结果和一路平安，也是不可想象的。当然，也会想顺利到达兰州。我时不时看着没有信号的手机，那种无可奈何和无助油然而生。人或许，就在遇到危险或者不顺的时候，才会有这样那样的想法。不由会感慨万分，会想起生活中的种种，高兴或不开心的往事。有时候也会后悔、有时候也会信心十足，想怎么样，就会怎么样的问题。

    四十分钟的时间就在我胡思乱想中过去了，车也缓缓动了起来，一点一点向洞口移动。又经过半小时的挪动，终于在眼巴巴的张望里到了洞口。原以为会一直慢慢向前走，可是洞口的景象让我又叹了一口气，只见大车小车一辆挨着一辆，还有两辆大客车，车上坐满了人。哎呀，真是雪后的麻烦接连不断啊！就这样一寸一寸，像乌龟一样缓慢爬行。一辆半挂车滑到了公路边的冰槽里。幸好是靠山的一面，确保了车的安全。小车还能勉强行驶，大车则全部停在公里的一边，前来不得，后退不能。

      就这样，停停走走、走走停停了一个多小时，才走过最大的一个弯慢慢下山。山上的积雪，覆盖了整个七道梁，俨然一副冬的模样。此时已是中午，路上的冰雪已开始融化，车也行使的快了些，但是大车还是没有动，小车和大车擦肩而过。白色的冰雪化成了雪水，成了土黄色，公路上的泥加雪水溅起来，一点一坨，密密麻麻都落到车身上，前面的挡车镜也模糊起来。随着车速加快，路上的病也融化的没有多少了。到了西果园，雪彻底就化完了，路上已经没有湿的痕迹了。我看到半山腰上的高速路上，车辆也开始多起来，高速路解封了。此后的十几分钟，车很快就到了南站。我看了看时间，已十二时三十分了，平时四十分钟的车程，今天走了三个多小时，真是有惊无险，而且险象环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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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路上，无论在行使的路上，还是在生活的路上，会遇到数不清的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在你遇到无助和危险时，所有的人和事，你就会细细过一遍。这也是我在回家的路上最危险的一次，也是我想法最多的一次，或许，没有这样的经历，永远也不会知道路上的危险和无奈。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内心惶恐不安的时刻是怎么度过的。没有走不过去的路，只有过不去的心路。

        有怎么一句话就是:除了生死，其它都不是事！想想，真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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