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到一种说法,一个人在经历致命打击之后虽然依然会笑,会闹,会与人谈天论地,但是却能让人明显感到这个人虽然还是这个人,但是这个人却已经不是这个人了。那个人像曾经一样,却又和曾经不再一样,那是一种蔓延在所有情绪里的疏离和低落,崔医生将它描述为“快乐不能僭越到哀伤之外”。
这种说法让我非常震撼,我似乎看到自己那呈灰的心理底色,虽不致命却永远氤氲环绕,从不消散。这层看不见的心理隔离带让任何人都无法走进心里,自己也无法走出来。崔医生把它称作一种分离性抑郁,或者也可以称作丧失性抑郁。他说这种抑郁和我们常说的抑郁症有所不同,它存在于一个特定的叙事结构中,并且和重要客体的丧失有关。一个人在经历致命打击以后,变得闷闷不乐,心情总是低落,就算在最开心的时候,好像也体验着一种说不出的抽离感,仿佛开心的体验之外还存在着另一个并不那么开心的人,而那个人不管在什么样的情绪下都隐约在场。
是的,我们永远也无法低估一个人为了维护最深层的依恋所付出的努力,只要那份温存存在,即便它被嵌入在最深的哀伤里,那个力量也依然能在穿透伤痕的地方与旧客体保持连接,直到它被深刻地体验到,直到真正为此哭泣,真正哀伤,真正放下,所以我的哀伤和抑郁永远无法割裂存在,它们相偎相依,到老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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