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一位朋友在吃饭时,谈到了“恐惧心理”这一话题。话题源自白天我们一同前往学校复印室打印论文时,我指出了他的某张答辩评审表上日期有误。随后我郑重声明评审表日期必须要和答辩当天日期一致,如果有误,得重新打印后再找老师手写签字,否则会影响最终的论文评审。
毕业论文应当是我们这个阶段最重要的工作任务,评审结果将决定着我们能否顺利毕业,中间任何环节都不允许出现细微错误。
朋友听完我的告诫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接受建议,而是问我能否避开老师来解决这一问题,例如找同学代签。因为自己害怕见到老师,不想因这种事情麻烦老师,担心会被老师指责。
我听完这话后,心里其实很理解,但还是直言不讳地说:你情愿自己辛苦一学期的毕设最终败给了“恐惧心理”吗?你又不是没听过我们定向专业延迟毕业后的悲惨故事!
大概那时朋友的心里也是泛起了危急感,我们在图书馆分手后,他一个人默默地去了一间空教室,大概是在调整心绪,好有勇气去找老师重新签字。
晚上我们约在食堂一起吃饭,我提前先到,他随后也就来了。刚坐下,他带着仿佛冒险过后绝处逢生的语气说:老哥,我下午去找老师重新签字了,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有些事情其实根本不难,只是被恐惧心理吓退了,所以会畏首畏尾。
我当时正专注着大快朵颐,听到他这话,突然一激灵,随后鼓着腮帮子微笑着说:孺子可教也,有觉悟!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不得不展示一下自己的语言修养同时也想借着经验之谈再鼓励鼓励他,我说到:你总是说我胆子大,但在我们相识前,我也如同现在的你,甚至连你还不如呢。以前我只要见到认识的老师或者同学,立马会羞得想把头往裤裆里藏,更别说主动去谈话。不过那时候还只是单纯的害羞,因为是见面的次数少,等见多了也就熟识了。
后来,我开始因为不知如何开启话题、找不到话题而害怕跟人说话,为了不难为自己,也就冷淡相处。但有过几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身边的大多数人在和陌生人见面或者在讲台上演讲汇报时,其实内心也是惶恐不安的,甚至表现出行为上的局促不安。所以通过分析这一点,我断定别人在和自己进行交谈时,其实也是怀揣着同样起伏的心理,于是自己也就坦然了。
“恐惧心理”每个人都会有,特别是在面对前所未有的经历,面对未知的事物,面对比自己优越的人和事,面对能力无法胜任,面对过往不幸遭遇,或者性格自卑、妄自菲薄时会特别强烈。一旦陷入这种情绪,就会使我们丧失基本的理智和自信,阻碍成长,停滞不前。
克服恐惧的一般方法有:接纳恐惧、建立认知自信、树立平等意识、放松训练、心理辅导等。
这些方法大都是心理疗法,需要有一定的内在力量才能有效改善,过程比较漫长,但符合我们的成长规律,而且一旦实现,就会永久性地为我们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
我自己采用的方法其实是一种变相的“树立平等意识”,也就是我跟那位朋友所聊的。大部分的恐惧其实都根源于由未知和局限而形成的“崇拜”,进而产生“偏见”。也就是当我们面对一个尚且不了解的人时,习惯性地会将对方置于一个很高的位置,无限地崇拜,然后由于自身阅历的局限,再将这一印象视作全部,认为所有人都身居高位。
针对这种情况,我的办法就是寻找对方的“弊病”,或者寻找弱者。通过看到交涉对象与自己的相同弱点,从而建立一种“平等”,克服恐惧。
但过后发现这种方法有一陷阱,就是通过不断地寻找“弊病”,可能会导致心理的扭曲,理所当然地接受自身的弱点,甚至以此为荣。更甚者会用鄙夷的目光傲视他人。而且这种方法只能取得阶段性效果,无法根治问题。
所以这种方法应当慎用,如若不得已,则当秉持端正的态度,不可走偏!
正如陶语老师《关于恐惧》这篇文章所言:恐惧的根源是头脑中的念想和想法。
就拿蹦极这件事来说,当你脑海里产生了如下想法:
“工作人员会不会想谋害我,故意给我少扣绳索,会不会在我装备好之前就将我推了下去?”;
“安全有保障吗?会不会空中断绳!”;
“极速下坠时会不会突发心脏病或者脑溢血啊,要是发生了这种事,吊在半空中我既无法求救也不会被人发现,那岂不是死翘翘了!”
……
当我们内心有了这种想法产生后,恐惧也就相伴而来了。
由上面的现象分析会发现,恐惧始于无知揣测,当我们能够深入认知事物,认清自我时,恐惧心理也会慢慢消退。在特定情况下,恐惧也是对自身的一种保护,体现的是对生命的敬畏和珍视。
由此看来恐惧是合理的存在,恐惧本身并不恐惧,恐惧也不是因事而生,而是在面对不可预知的事物时,由于无知和保护,产生了怀疑性的念想,从而导致恐惧。
陶老师的文章里也说到:人最根本的恐惧就是死亡,其他恐惧都是死亡的衍生品。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学着悦纳死亡,如同苏格拉底那样承认死亡、接纳死亡、准备死亡。潜心耕耘,有心迎接,便会坦然接受生命的来来去去。
当我们能悦纳死亡这个最大的恐惧时,也就能悦纳生命!
Ps:对死亡这个话题有兴趣的文友,可以看看我的往期文章《对死亡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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