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罗伊德说:无情的自我谴责实际上都有关于自己所已经失去的或因有某种 过失而不再加以珍视的性的对象。
魏连殳曾将中国的希望视为自己的希望,进化 论的破灭意味着改良中国的希望也就破灭了。曾竭尽全力做的事情到底是自己的 虚妄。他“自以为是失败者”。后来他做了杜师长的顾问,每月的薪水有现洋八 十元。
在潜意识中他认为这是“发疯”的行为,所以在给“我”的信中嘲讽自己,
“你以为我成了英雄或伟人了么? ”希望的破灭让他谴责自己,“自己也觉得不 配活下去”,但也觉得别人更不配。
这种对于自我的痛恨,与对那既爱又恨的别 人的痛恨同样强烈。他最终在这种自我分裂中走向静默,“你将以为我是什么东 西呢,你自己定就是,我都可以的。”他在这种自我的谴责,以及对自我的痛恨 中以自戕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无情的社会剥夺了魏连殳的天性,使其不得不以一种变态的方式修复这缺失带来的创伤。这注定走向死亡的悲惨命运,让我们真切的感受到社会的制度和习 惯势力对人的心灵的戕害之深,人却无能为力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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