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背对我坐着,我在人群中一眼找到了她。轻拍她的肩膀,我冲她眨了下眼,轻快地道一声:“嗨,好久不见”,熟稔的好像我们昨天才见过。实际上,我们已有五年未曾谋面。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G问到。“看背影我就知道是你。”“你知道吗?你在我对面坐下的一瞬间,就像小时候一样,你一开口,连说话的口气都和以前一样。”我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感觉,在处处物非的家乡,还有那么一个人,你一看到就会知道,原来一切还是之前的样子。对面的那个朋友,即使你闭着眼,也能想象的出她此时的表情。斗转星移,沧海桑田,还有一个人,她和你的记忆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交织在一起,并且你们再次相遇了,这种感觉多么让人欣喜!
小学6年,初高中6年,大学4年,而研究生也过了半年,今年已是我们相识相交的第17个年头。我能记得我和G之间的很多事,就是记不起我们究竟是怎样成为朋友的。我和她是小学同学,在那个说句脏话都觉得对不起老师,对不起父母的年代,友谊的建立似乎分外简单。
或许是因为个子接近,站队列时总是被安排在一起,我们就这么一点一点熟悉起来。放学一起回家,下课一起玩耍,就连上厕所都要手拉手一起。小的时候,女生的友谊就是这样,仿佛朋友之间一定要时时刻刻腻在一起。
那个时候,在这座小城里,大型超市还不是很多,就算什么都不买,进去看看琳琅满目的商品都觉得满足。那时的约伴,除了去小区的健身器材处,大概就是相约在超市走一遭了。小学的我,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好孩子,爱读书爱看报,能在新华书店和超市的书籍区捧书而读,甘之如饴。
“你明明不知道路,却拉着我到处晃荡!一副你对这里很熟的样子!”G嗔到。我笑着回答:“迷之自信。”她点头如捣蒜。我不禁想起LCY当年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你每次回答问题时的那种笃定,给人一种错觉,好像从你口中说出的就是标准答案。”那种掷地有声大概和我是个北方人有关,质地较硬的普通话和软绵绵的南方口音相比必然气场十足,而迷之自信的来源大概和无数次的不要脸有关,那真是一个太长太长的故事,我们暂且不提。LCY是见证了我的成长的,只是或许连她都不知道,我曾是一个多么内向的人,但是G知道。
G说:“你现在开朗了许多,我记得你小时候不喜欢说话,看着很难接近。”“我知道,高冷嘛,很多人都这么说过。”最近这些年,很少再听到有人说我高冷了,他们会说:“学中文的真可怕,学中文的嘴就是厉害,学中文的惹不起。”那些张口就来的俏皮话,那些瞬间化解尴尬的神句,其实也只是因为你和我很熟。
很多时候我不敢和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见面,总怕见面时没有话题,气氛尴尬。只是和G之间,所有的担心都化成了多余。有个词叫做一见如故,而我们两个则是再见如故。时间的横流并没有带走曾经的熟悉与感动,而是使得这份记忆变得厚重而愈加珍贵。
嘿,你好,那个认识17年的朋友。喂,那个认识17年的老伙计,希望你今后一切都好!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