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雨终于结束了,潮湿的地面被太阳蒸干,渐渐恢复原貌,这场雨就和从未来过一样。而周末就在此时悄然到来,似乎要给人们一片冬日暖阳。
我走出办公室,准备过一个晴朗的周末,即使暂时没地方可去,阳台上的太阳也足以让我享受短暂的寂静。我走在回家路上,幻想着周末可能的情形,料想这个周末必然会伴随着暖阳愉快地度过,可突然眼前有白色的碎屑从天而降,一片又一片出现在视野,进而扩大到天地间,雪就这么来了。
这是个晴天,似乎这样的天气下,天色还不至于暗得太早,五点半,天地间依旧是明朗的。而这时候所见到的雪,也格外明目。在半空中时,雪融入到灰白的天光里,怎么都看不清原貌,而即将落地时,周围的物体都成了雪花的背景,也就愈发明显,让人一眼就留意到雪花降落下来了。
冬季的风很奇怪,至少在我所在的城市是如此,它明明存在,却不明显,晚间会感觉到冷,却不知道这冷的感觉就是风带来的,有些润物无声的味道。似乎唯有在雪花降临的时候,风才真正显现出来,从空中漫卷的雪花,在即将落入地面时,似乎因为风的吹拂,而在半空中无规则运动。它们犹如顽皮的孩子在场地上打闹嬉戏,也如池塘里的蝌蚪四处畅游,好像因为风的存在,就赋予了雪花生命,让它们带着灵动的气息,在空中描绘出独特的轨迹。
雪花降落的消息,很快就被路人知晓,大家奔走相告,用手机记录下这一刻。还有些人会走出户外,欣赏这场雪。阔别了一年,这雪花终于在这个偶然的时刻,再次和大家见面了。在夜幕降临前,固然是寒冷的,到雪花的到来,却让人忘却了寒冷,只想来看看这久违的雪花。
人们会带着瑞雪兆丰年的期盼,期待这场雪能给新年带来更多好运,有些人会在屋檐下将雪花拍下来,制作成视频或图片,保存起来。而更多人会置身于雪地中,让雪花落在自己身上,那沾染在身上的雪花,不久后就会融化,而自己似乎就此和雪花融为一体。而当大家抬起头伸出双臂,拥抱雪花的时候,似乎那种圣洁美好的气息,也在和自己的身体双向奔赴,这是多么有趣的瞬间。
然而,第一场雪注定是存不住的,记得往年,任何一次初雪都是落在地面上后就瞬间融化,化作一滩滩积水。或许是此时地面尚且温暖,雪花落地就瞬间融化的缘故。而这次初雪却有些不同,那些雪花仅仅持续了二十分钟,落在地面后就消失不见,如一场毛毛细雨般,连地面都没来得及打湿,就彻底融化,所以人们期待的初雪也就此打住,当最后一片雪花消失过后,这场雪就就如同没来过一般无影无踪。
这场短暂的雪,多数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彻底结束了,或许那些手里拿着相机,等待记录一场雪景的人,也只能失望了。这场雪只是如柳絮般飘落了一刻钟,要么在空中就融化了,要么仅仅占到地面就消失不见,和以往的第一场雪截然不同。
第二天的新闻上,也在大肆报道关于第一场雪的事情,那些偏远的山区,照片上看到山顶都有皑皑白雪,而在城市街道上,甚至有人也根本没感觉到下过雪,就这样,在大家对于初雪完全不同的评价中,它来了,又走了,就像没有来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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