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的小说《活着》前前后后读了二遍,余华用倒叙的方式写了福贵跌宕起伏的一生。
童年的福贵是幸福的,家里有一百多亩地,福贵和他爹是远近闻名的阔老爷和阔少年,他们走路时鞋子的声响,都像是铜钱碰来撞去的,福贵的女人家珍,是城里米行的老板,也是有钱人家出身的,有钱人嫁给有钱人,就是把钱堆起来,钱在钱上面哗哗地流。
年过花甲的私塾先生对福贵的爹说:“你家少爷长大了准能当个二流子。”福贵的爹也认为福贵从小就不可救药,确实他们都说对了。因为长大后,福贵老喜欢往城里跑,常常十天半月不回家,又是嫖,又是赌的。
老婆家珍心里一团乱麻,有一天,当福贵回家后特意做了四样菜,四样菜都是蔬菜,家珍做得各不相同,可吃到下面都是差不多不多不少的猪肉,家珍是在开导福贵:女人看上去各不相同,到下面都是一样的。可福贵根本不吃这一套,还是老往城里去赌。
福贵不仅输掉了娘和家珍的首饰,连女儿凤霞的金项圈也输了,最后把祖辈留下的家产全输光了,福贵的爹也被福贵这个败家子气死了,老丈人看他这么不争气,也把家珍接走了。
为了活下去,福贵去租了龙二的五亩田,租了龙二的田后,福贵一挨到床就呼呼地睡去,根本没功夫去想别的什么,说起来,日子过得又苦又累,福贵心里反倒踏实了。
家珍在生下儿子有庆半年后回来的,家珍一回来,这个家就全了,这样团聚的日子没过多久,福贵去给生病的娘买药的途中,遇上当兵的,又被抓壮丁了。战场上缺衣少吃,九生一死,好不容易盼到全国解放,福贵才有机会回到家。
眼看着儿子读书了,女儿出嫁了,没想到天降灾害,儿子给生小孩的副县长的老婆输血,死了,心爱的女儿找到了爱她的偏头女婿,在生儿子时大出血又“走”了,儿子、女儿的去世对老婆家珍又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不久以后,家珍也“走”了。
本想和女婿、外孙苦根相依为命,没想到身强力壮的女婿二喜,往车上装水泥板时,被水泥板压死了。
家里只剩下苦根和福贵了,曰子苦点累点,有苦根,福贵觉得活着就有劲头。
可这唯一的希望在苦根吃多了豆子,被撑死后,生生地给掐灭了,往后的日子只有福贵一个人过了,福贵总想着自己也不长了,谁知一过又过了那么些年,看看身边的人,龙二和春生,他们也只风光了一阵子,到头来命都丢了,做人还是平常的好,说起来是越混越没出息,可寿命长,福贵认识的人一个挨着一个死去,可他还活着。
苦根死去的第二年,福贵又去买了一头牛,福贵给牛起名也叫“福贵”,福贵的脊背和牛背一样黝黑,两个进入垂幕的生命将那块古板的田地耕得哗哗翻动,一边犁地,福贵一边用粗哑却令人感动的嗓音,唱起了旧日的歌谣:“皇帝招我做女婿,路远迢迢我不去。”
常言道:“歌为心声”。即使皇帝招福贵做女婿,富贵也不会去。我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富贵已习惯了我行我素,天马行空的生活,想当初,他沉迷赌博,身怀六甲的家珍跪着求他,反倒被他大骂一顿,吩咐赌场的人,把家珍丢去好远,父亲提着鞋要打他,他反唇相讥,还扬言要不是看在他老爹把他带到这个世上的份上,说不定他会怎么的,性格决定命运,不错的,就在老婆、女儿、女婿、外娚、周围相识的人都相继离世,福贵认为他还活着,他就赚了,在他的世界里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
读《活着》感觉活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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