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过去了许久,还留秋的影子。寒风里明艳的妖冶的绿藤,像密麻的细网盘住了我的窗。绿藤上,是无数逝去的回首,憔悴,我念到了旧故。思想深处的舞动像幽灵的自在,冥冥地,飘啊!
思想尚会如絮纷纷,连成片,便是段完整的时光。如雨露坠落我心里,清洗去涌上思潮的怨抑。怨抑?是因旧故?不!还因为人?怨抑总缠绕我很长时间,甚至半夜也无眠,它像条长蛇裏着我,有时黑压压得气儿都喘不过,还不时吐出它那锐利的毒牙,朝我狰狞一番。
我忘掉快乐实在容易,如黑夜陌路许久忘掉方向;而痛苦确实忘不掉,那怨抑何尝不是种痛苦呢?痛苦得在冬日北风中漫步,痛苦得在深夜黑暗里呻吟。我多想把它忘却,变得欢乐,欢乐的青春。
追挽遗逝之流年,不予一世之瞬间。岁月沉淀,我尚且迷离,会在春秋一过的刹那,迷离吗?或许会!但,我多想去探索相对怨抑的领域,却一次次留下叹息。我任由思想去飘忽,虽是那么短促,却在短促的一瞬,思想之凌芳被覆清风,断了又乱了后,我遇到了“我的江南”。
这是怨抑里无意的相逢。我驻足思想,倾听她,那旁骛如欧阳修词“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的痴迷。相隔遥远,她突地抽去我所有的怨抑,像一缕清晨的阳光,在我睁开眼睛的一刻近得咫尺。
生活像轨道一样繁忙,难得闲,闲的瞬息,怨抑便由之而升了。每当怨抑无端升起,笼罩,缠绕,它的灵魂,就会被“我的江南”抽走,剩下一张黑色的躯壳,风吹过时碾碎成粉,四处飘散。这时,曾萦系着日夜的怨抑是那么渺小,那么卑微!而“我的江南”,来得恰如我那首诗写道:
夜里传来,一阵清风
是秋天的妖冶的诗文
写着一行,梦的情字
是诗文的绚烂的清晨
二零一五年十二月八日,晨
我的江南 我的江南 我的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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