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在幼儿园接触过跳皮筋了,昨晚上吵着要跳,琪琪的跟屁虫——才刚满19个月的妹妹,也跟着姐姐跳的兴高采烈。看着欢乐的她们两个,我的内心是羡慕的。
小时候的我,是孤独的。
我爸妈年少离开上海在江西当知青,后来怕回沪无望,分别跟着自己的父亲去山东一个叫做“莱芜”的地方的冶金厂支内,也算是曲线离开农村,后来因为冶金厂创办驻沪招待所得以全家返沪,那一年我虚龄4岁(比现在的琪琪还小一点)。为什么虚龄4岁记得那么清楚?因为后来我奶奶一直说,我爸4岁的时候爷爷奶奶搬进了蒙古路上的家,然后我小叔4岁的时候爷爷奶奶又从蒙古路搬到了娄山关路上的天山新村的家,而我4岁回到了上海,在天山新村住没过多久,就又跟随爷爷奶奶叔叔们搬进了万航渡路上的6层楼公房。说不上的巧合,陆家的孩子在4岁都和搬家牵扯上些关系。虽然我们全家回沪了,但是却没有上海户口了。幼儿园是爷爷去厂里和领导理论后,才在一纺机幼儿园争取到了个入园名额。后来读小学,爸妈就想办法在外租房子,同时也落实了在招待所附近小学的借读资格。上了小学,与幼儿园相处两年的小朋友就此别过。读小学的时候,班里有个男生特别护着另一个女生,因为男生说他们幼儿园是一个班级的,这个梗一直记到现在,可见当时我应该还是很羡慕的。小学放学后,班里好多同学结伴在小区里跳皮筋、或者穿上旱冰鞋溜冰,可我家房子是租的,离学校不近要乘公交车,我没有机会和他们一起玩。同时又因为和租房子的地方的小朋友白天不在一起念书,因此对于比较内向的我来说也很难融入他们的圈子。
所以小时候的我,是孤独的。我基本不会跳皮筋,放学后我就没机会和一群小伙伴玩那些“写王字”、“跨大步”之类的集体游戏。所以可能我就有大把时间在家安静看书,实在无聊了我会玩一些一个人可以进行的,比如:“跳房子”、“踢毽子”、“跳绳”,以及我还记得租房子的那些年,我很喜欢没事往铁轨上跑,摘点野花,或者在窄窄的铁轨上走,或者将铁轨旁边的石子用力扔向远处。。。所以可能长大后,我不擅长各种人际交往,和陌生人之间我不擅于打开沉默僵局、和朋友之间我不擅于维系友情、和领导之间不擅于嘘寒问暖,在各种可有可无的关系里,我一直是被动的去营运,处理的像个局外人。尤其是结了婚当了妈以后,这几年我几乎就是围着家庭,也偶尔庆幸有了好借口远离一些关系。最近,我偶尔自省这样的一种状态,觉得不太好。想到我过去也有一些同学/同事相处的还不错,为什么就一直停留在微信聊天的层面呢?恰巧我们的孩子年龄都比较相仿,其实我们可以多多创造见面的机会,带着孩子一起,我们可以叙叙旧,孩子也能有固定的玩伴,这都是让人觉得开心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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