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讲故事,讲的是什么呢?讲的是... ...小狐狸的故事。
呼——
原来这就是凡山,我一手撑着腰,一手托着身后背着的装满杂物的竹篮,抬头望向那高于土丘不及高峰的山,山头有个地方光秃秃的,隐约有一座房子,非常之显眼,虽然和我想象中的有些偏差,但好歹是到地儿了。 几十里的路,走了几天几夜,差点儿走废了这瘸了几年的腿,身心疲惫得要命。
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非要来这破镇子里和一只死狐狸赌一把。
我扶了扶鼻梁上破烂的黑眼镜,眯着眼边搜寻着客栈,边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地向镇中走去。
道长烦恼多“臭小子!又来!”一位劳累的果农向一个在果树上偷摘果子的小孩大喊着。 那孩子一身破烂褂子,大得极其不合身,脸上又灰又土,听到喊叫,忙不迭抱着用衣褂包裹起的一小包果子,敏捷地从树上跳下,连衣服上的灰土也来不及拍就飞也是地跑走了。
只见他个小身板十分灵活,穿过树林,越过山丘土坡,跨过溪流。小孩眼神很淡定,咬紧嘴唇,包子似的圆脸鼓鼓的。很快,他到了一处石子路便停了下来,边喘气边向鹅卵石延伸的小路走去。
一路上,他走得很慢,沿路欣赏风景,还捡了两块圆润的石头,虽然很渴很累,但怀里的一包果子却一个也不动。
终于,到了石子路的尽头,是一座非常醒目的破寺庙,整个房屋上吊的帘布就已经是烂得不成样子。正门前有个大牌匾,写着“凡山寺”三个大字,但似乎经历多年雷雨,字已很难认清。
小孩出神地望了眼庙门,随后正了正神色,向寺内径直走入,到了庙里贡台前停下,将果子置于台上,将它们整齐地摆在桌面上,小小的身形跪于贡台前,后虔诚地双手合十面对神像。 诚恳而神圣。
凡山美如画
仍是如此的七天后,小孩闲来无事倚在庙门前,手里握着一把小刀,刻着前几天捡来的石头,模样很是认真。可有时也突然抬头看看天,眼神渺茫一会儿又低下头。 他心里不知何来的郁闷,突然双腿一伸,伸了个懒腰,学着镇里老说书先生的语气长叹一声:
“世上~无鬼神~都是人在闹,神~~是过来人~人~~是未来神!”声情并茂的样子很是入迷。
“呦呵。”一个清朗又悠闲的声音传来。
小孩身子一正,一转头就看到了说话的人,那人看似是一个道士,戴着像屋顶的黑帽子,架着又黑又圆的小眼镜。只见他啃着一个果子,站着倚于庙门看着他。
“你坐这儿干嘛呢?小娃子。”那道士问着。
小孩立马站起来,似乎对这个无端冒出来的人吓到了。“你是来庙里祈祷烧香的吗?”他也问这个道士,毕竟这么破败的小寺庙里,除了他很多年没有来过人了。
“嗯——”他嗯了一会儿,说“不是,我在山里随便逛逛,见你这有个庙,来看看,”他看向小孩,“那你在这干嘛呢?”
小孩看着他,过了数秒,叹口气说:“我从小在这个庙里长大的,以前收养我那个老庙祝逝世了,庙里没有其他人,我没有去处,不如在这先住着,还没有其它打算呢,每天偷点果子吃,或者打几只山鸡,就这么消磨时间呗。”小孩把嘴里的草叶吐了,拿出手中还没刻完的石头在空中晃了晃。
“哦-那你是个孤儿,对了,你有名字吗?”道长若有所思地说。
“陈目,眼目的目。”
“小孩,你天天这样过日子也不为长久之计,不如你跟我学点道术,当个小道长好了,以后总有混日子的地方。哦对了,我叫陈启,也姓陈,我俩多有缘,考虑一下。”这道士满眼期待。
“不。”
“不想,不学,无趣。”道士还没说完,陈目直接回话。 陈启一时说不出话来,有些讶异和不解,但还是继续劝道:“你别着急拒绝,我呢,在江湖上有些名气,我师傅是一派长老,在西方一带都受尊敬的,我也有些成就,实力不输千里人物,我教你,你以后会有大成,你真的不考虑?”
“不,你想都别想。”陈目一眼也没看陈启,继续刻着自己的石头。
陈启有些无奈,他笑了笑,轻轻说了句:“是不是等一只狐狸?”
陈目猛得瞪大眼睛,回头看陈启,陈启也微微低头轻笑瞄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的?”陈目语气有些激动。
“我?我是个道士。什么事情我不知道?”陈启看他的表情有些不可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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