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想要持续的提笔写字,不断更新自我的功利心抑或是遵循内心叙写的理想;不是第一次倏忽间停下坚持,被惰性驱使抑或是为芜杂所累;不是第一次在一个瞬间决定重头开始,然后循环往复,挫败层出叠见。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惰性如跗骨之蛆,事后的怀疑与自弃使得早先的安逸与休憩无快感的记忆可言。如此,我已然确定我是一个无法享受舒适的人。
然而至当下止,我又无疑问是一个无法保持恐慌的人。历来的坚毅都如同笑话,覆手间,那些昂扬或激烈的情绪被没来由的风吹的七零八落,毫无抵抗,我顾自躺在原地,拒绝那些加以自己的恐慌。
拒绝恐慌和贪图舒适二者作为同样结果的不同因由,意义截然不同,然而却注定不知何者为真。风象星座的自由,不愿为任何一种长久的状态所困;又或巧言令色自我暗示。人心实在叵测,确定太难。更无甚意义。失去过去如何成为过去的注释并不会失去当下,命题在前。
精神的基本面,暂时的舒适和繁忙工作所累实则是同一出口。更多的逆流在技术面其一是很早意识到的,已经对诸多事物无从下手,回顾那些颜色日记,仿佛更着迷于只言片语的精准与幻想上绽放的绚烂。一日为熔岩之红,一日为夜幕未遮星,一日有三句感言,一日有两点收获。碎片和快餐的食用沉淀为同样碎片化的肌理,失去叙写的能力。其二是此刻更意识到的,无心为诸多事物遣词,想叙写,不知从何写起,想诉说,又不知对谁说什么,不再发朋友圈,不再流连论坛或交往,不再赞叹群星涌来,愈加活在小世界里,如由八大胡同置身城市鸽笼,愈加自闭。
以致即便写下,也如昨日行文,皆为呓语。
前日看彗星来的那一日,看时空交错,更着迷于那个单纯的人最后的自我。愚公说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可若知道太行王屋二山其实无穷无尽,还会移山吗?世界是如此塑造自扫门前雪的利己主义者的吗?我是如此失去对土地的深情和悲天悯人的怅惘的吗?也许是但不完全,也许无从解答。
我是怎么样的人,我何以一次次步入同一条河流,我因何一点一滴成为当下自己,乃至我真的说服了自己去满意吗,都不重要了。命题在前。
如同一些语辞无论解释如何,当她于我何种意义时,那便就是何种释义。
想保持敏感,想永远眺望潮水的方向,想读书运动,想留住那些鄙夷卑污时刻的向上精魂,想爱所爱,想群玉山头一花一石虺然而来。
望文字如刀,伴我不移。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