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一提起借钱,就感到十分头疼,特别是关系走的比较近一点的,更是左右为难。十几年前,我曾经历过一件使我至今难以忘怀的事,就是给钱。不是我给别人,是朋友们给我。而且不是三五百,而是三五千,甚至上万元……
图文无关2006年9月20日,农历闰七月二十八早上,突然接到妹妹电话,说:母亲病危让我速回。放下电话,没顾上洗脸,便骑上摩托车迅速往家赶去。到家后,母亲躺在炕上,呼吸急促处在深度昏迷状态。我急忙上炕抱起母亲,大声叫着:嬷!嬷……母亲没有应答,只有两滴泪珠从眼角渗了出来……呼吸越来越弱,不一会,慈祥善良的母亲便在我怀中与世长辞了。这时候,左邻右舍们各自忙碌起来了。换寿衣的,下水道处送魂的,准备亡者下炕的,布置灵堂的……大家各行其事忙中有序。我也急忙给县城家人打电话,让她赶快回家。当巷里管事人及堂哥和我商量事情按什么规模办,席口按什么标准购买蔬菜肉类时,我一时心中没底了。因为急着回家,身上分文未带。当时过红白喜事不像现在有这么多规定,只要你资金雄厚,多大多好都没人管。自己虽然在县城工作,可不是做生意之人,心眼还不活泛,收入实在有限。两个孩子,一个在太原山西省法律学院上学,一个在稷山师范读书,一年开消很大,没有分文积蓄……母亲生病时,好几个亲戚和朋友给我说,把棺材提前买好。我说到时去棺材铺购买,不用着急,可现在需要现金马上购买。就在这时,老同学张再扬给我拿来了五千块钱,便急忙让舅舅他们先去购棺材。第二天,老同学黄运来和我们单位的老经理老伙计张力来了,每人也带了三五千元;老同学李武选在外地赶不回来,给我打电话要卡号,他要给打钱。随后,又有几个同学朋友也分別送来了三千五千不等。因家里必较乱,我把同学朋友们给的钱全塞在体恤衫里。当时穿的体恤衫内装了几万块钱,看上去“大腹便便”,在事上很不方便。晚上便把它掏出来装到塑料袋里,让孩子送到解店单元楼收存起来了。这时候,说话有了底气,办事也有了胆量。让王杰组织车辆,专门到运城购买蔬菜和肉类。过事规模、饭食标准,虽然比不上大款富户,最其马能够按照流程有条不紊地展开了……子龙民乐队和小芳歌舞团,更是以情相帮;县上文艺界朋友们,无私前来帮忙安排晚会;对联书写全是县上有名的大家;事上的脏活、累活、下苦活,靠的是村里同学朋友干。出殡结束回家后,刚刚把家里打扫完,一场连阴雨如期而至,下了十多天。人常说“有钱难买雨浇灵”,这话可能是对下雨天过白事的一种开脱。以我们墓地实际距离来看,如果要是按我们家人的想法,放在“头七”这天的话,惹得麻烦就大了。不说受了一辈子苦难的母亲要在灵车上忍受雨水拍打,孝男孝女们要在泥里水里下跪行礼,下葬填墓也全是泥水,设好的席口购买的菜,大部分都要浪费掉。这就不得不感谢当时请的本村先生狗蛋(畅仁旺)。是他让我把时间提前了一天,避开了这场连续十多天的秋雨……
图文无关十多年过去了,红白喜事的程序发生了很大变化。自己也从一个四十四五的中年人,进入了花甲之年,退休在家。而对老师、同学、朋友当时以钱助事,以情相帮的情和景,时时萦绕在脑海。他们能够毫无顾忌,没有一丝杂念,义无反顾把几千块钱给我让我过事;不挣一分一厘在台上表演主持;挥毫泼墨书写条书、对联;不讲条件一身土、一身泥,这仅用友谊二字能解开吗?回答是肯定的一一不能!这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更是几十年心心相印无血缘之兄弟的情谊。他们不怕我不还钱,更不怕不打欠条赖账。看到多少因钱财而翻脸的“哥们弟兄们”,我为有这群好同学好朋友而骄傲,更为相互间,在现实社会中“信任”二字之存在而自豪。十多年了,在这里我想深情地说一句:谢谢!谢谢老师、同学、朋友们!我们在变老,而那份情时间愈久味道愈长,它将伴我度过余生,无论任何时候,我都可自豪地说:我有一群知心知底互相信任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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