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泽龙
本故事纯属虚构
今天的天气很好,韩信挑了一件破洞少一点的衣服,抱着剑出门了。
他走出门,看着坐在门外晒太阳的母亲,恭敬的弯腰道:“母亲,孩儿要去一趟市集。”
母亲用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他,满头银发在阳光下散发出祥和的光芒,微微咧嘴道:“早去早回。”
韩信点头,再次作揖,然后转身离去。
他走出村口的时候,正好遇见一队当兵的迎面而来,赶紧扑倒在地上,做出痛苦的抽搐状。
很快,那一小队士兵走了过来,一个带头的看了躺在路边,满身尘土的韩信一眼,用脚踹了几下道:“晦气!”
另一个士兵看了一眼,带着讨好的语气说道:“老大,别和这条死狗一般见识,前面村里有的是壮丁,我们这次征兵的任务肯定能完成!”
那个带头的士兵再次狠狠踹了一脚韩信,面色阴沉道:“走!”
说完,带着手下离开,继续向村里走去。
韩信继续在地上抽搐了好一会儿,满口的白沫宣告着他高超的演技,直到听到身后村里不断响起哭声和打骂声,他才迅速站起身,飞快的向村外跑去。
此时,他身上那件破洞最少的干净衣服,已经脏的不堪入目。
如丧家之犬般跑出很远的韩信,在气喘吁吁中停下了有点发虚的双腿,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略作休息。
这时候,一个身穿道袍的老人经过韩信,突然停下脚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韩信被这个老头看的心里发毛,白了他一眼问道:“喂,老头,你看我干什么?”
老道士道:“这位壮士,我看你骨骼清奇……”
韩信闻言,立马打断道:“打住!我身上就几个铜板,还要去市集买一个月的口粮,你那骗钱的一套,还是不要在我这里施展了。”
老道士闻言,哈哈大笑道:“你误会贫道了,不过也罢,你且去,贫道在此地等你,若是你受辱而回,贫道便指点你一场富贵。”
韩信站起身,对着老道士施了一礼道:“道长早点回吧,趁着日色尚早,还能多骗几个,在下囊中羞涩,实在不值得道长挂怀。”
说完,他抱着剑,晃晃悠悠的向市集走去。
老道士目送着韩信走远,点头微笑道:“若是你真的不再理睬贫道,倒也未必就是坏事。”
说完,老道士在韩信原来坐的石头上坐下,闭目入定,不再言语。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原本热闹的市集也随着人群的散去,渐渐安静下来。
这时候,满脸颓废和愤恨的韩信走了过来,经过坐着的老道,脚步没有丝毫停留。
“壮士留步!”老道士站起身,朗声道。
韩信这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道士道:“如道长所愿,在下确实在市集受了胯下之辱!”
老道士抚须微笑道:“壮士心中可有恨!”
韩信咬牙道:“恨极!”
老道士再问:“壮士何恨之有?”
韩信咬碎牙道:“恨这无道的世间,恨在下贫贱的出身!”
老道士大笑。
韩信拔剑道:“笑够了没有!”
老道士盯着韩信的长剑,一步一步的走近,直到剑尖抵住自己的喉咙道:“壮士可斩贫道于此,又或者斩天下于今后。”
韩信死命的握着剑,直到手指发白,但剑尖依然颤抖。
终于,他收剑入鞘,单膝跪地道:“道长何以教我?”
老道士扶起韩信,也不言语,脚下踏出一步,韩信顿觉眼前一花,转眼已经身在一处山间之中。
“这是何处?”韩信问道。
“此处乃龙吟虎啸之地,鲤鱼化龙之门!”老道士微笑道。
韩信此时越发觉得眼前的老头不简单,再次跪下道:“请道长教我!”
老道士看着天,良久不语,忽然又道:“韩信,你的恨,果真不能消解?”
韩信咬牙道:“不能!恨极!”
老道士指着韩信跪着的地方道:“若是将你的母亲葬于此处,你便有飞黄腾达之日!”
韩信闻言一愣道:“在下母亲健在,道长何出此言?”
老道士笑而不答,转身离去。
等他走远,韩信耳边忽然响起老道士的话音:“天下局势瞬息万变,秦不久矣,大丈夫为天下建功立业,不可拘泥于世俗之见,当机立断,方显英雄之气概!”
韩信闻言,已经是满脸流泪,仰天长叹道:“苍天啊!你如何对韩信如此之残忍!”
等韩信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早已站在门口张望多时了。
“你怎么才回来?害的为母好是担心!”
韩信作揖,满脸羞愧道:“母亲,孩儿不孝,没有带回吃的。”
韩母慈祥道:“你平安回来就好,家里还有点野菜山芋,可以充饥。”
于是,韩信和母亲将就的填了肚子,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韩信沉吟半响,对着母亲道:“母亲,孩儿今晚想带你去个地方。”
韩母意外道:“天色已黑,孩儿要带母亲去何处?”
韩信道:“且去,有吃的。”
韩母见韩信坚持,也就点头道:“好,那就去吧。”
韩信于是背着年迈的母亲,趁着夜色,走出的村子。
今夜,月色全无,寒风刺骨!
韩信拼着最后的力气,将老母背入了山间,来到了道士指点之地。
他将老母放下,未待老母发话,便跪下磕头道:“孩儿不孝,请母亲责罚!”
老母环顾四周,惊疑道:“此是何地?孩儿何出此言?”
韩信依然磕头不止道:“孩儿欲取天下,请母亲成全!”
老母此时忽然明白了什么,老泪纵横道:“如此,母亲绝不拖累孩儿。”
说完,她夺过韩信的剑,拔出便要自刎。
韩信下意识的阻止。
此时,老道士的话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大丈夫须当断则断!”
韩信闻言,大哭,持剑的手却往前推去…...
此时,站在远处山头的老道士静静的目睹着韩信的一举一动,颓然长叹道:“君若安贫乐道,必不至有此一劫,君拭母而起,他日必受天谴而不得善终!”
忽然,一个冷酷而阴森的话音在道士身边响起:“煞星拭母,天罡已成,赤帝之子必取秦而代之!”
道士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一人,忽然觉得身上如遭雷击,吐出一口鲜血,面色苍白道:“你是何人?”
“尔等蝼蚁之辈,也敢问天?”
“天!”道士忽然惊恐莫名。
“天之意,以韩信为武曲,拭母以聚煞,他若安贫乐道,要你等何用?”
说完,道士再次被一道天雷击中,化为焦黑!
此时的韩信,已经将母亲安葬,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心,来到了已经空无一人的市集。
在市集的另一边,是一座军营,军营中,是一群士兵以及一群被抓来的壮丁。
韩信一人一剑,来到营前。
一个士兵怒喝道:“来者何人!”
韩信以剑撑地,稳住身形道:“投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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