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下午4点钟了,岩老师在交代她给张肆的事情,桌面上的一块非常精美的橡皮,看起来就像一块可口的软糖,恨不得咬上一口;旁边是另一块橡皮,中间已经开始腐烂发黑,顿觉反胃。最后一份工作完成了,张肆向岩老师辞行下山。
岩老师问给张肆,之前拜托他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张肆说还需要再考虑一下,很大可能不会接受她的邀请。
她的眼神里有万般可惜。好像是错过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
沿着这山脉东边的石梯一路走下来,张肆开始思考这个邀请,想到岩老师那眼神,张肆有点不忍,应该答应老师的邀请的,马上就七月份了,也不是特别忙的时候,挣一份外快也是个不错的注意。
想着想着这已经到了半山腰了,心里的主意还是改了,决定回去跟岩老师改口。
沿着山腰南面的走廊上去,忽然就不那么容易了,总觉得身后有只有力的手在不停的拉着自己不让上山,阁楼边上的小和尚没有多说话,示意他去北边的楼道,绕着去山上。
想到岩老师可能很快也会下山了,到时候张肆就找不到她们了,心里有些着急,赶紧去北边的楼道。一路是光怪陆离的镇邪佛像,有些还特别狰狞,但暂时顾不了这么多。
弯来绕去,终于快到山顶了。
看见一个女青年,在阁楼边上哭,喃喃的说,“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双眼却一直盯着阁楼的第二层。以往也经常见到这个女孩,觉得她很可怜。张肆总觉得阁楼上有什么,但每次去要么阁楼被锁着,要么上去了除了多年的蜘蛛网,什么都没有。
这次竟意外的发现阁楼上有灯光,上去一瞧,一个满脸麻子的自称袁校长的人在那里蹒跚踱步,他也比较惊讶,难以相信竟然有人会找到他。
张肆问袁校长怎么会在这里,更关心的事为何楼下的女孩一直望着这里。
袁校长,“我去战场是自愿的,我不爱楼下这个女孩。”
楼下的女孩,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尖叫了一声“你撒谎”。
瞬时间,女孩消失了,校长也消失了。阁楼忽然变得非常干净,如博物馆一般;靠窗的橱窗里,摆放着女孩的黑白照片,十分秀美,旁边是这位校长的。
张肆倒是惊呆了,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回过神来,忽然才想到去找岩老师。
看见岩老师正在收拾物件,“岩老师,我想接受你的邀请。”
岩老师这才发现张肆居然回来了,看着张肆的脸庞,既是惊讶,又是担心。仍然在慌忙的收拾物品,连忙说,“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张肆不清楚情况,不知道这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了,“什么来不及了”
岩老师也不等张肆继续,拿起物品就向西面山坡的小径匆忙走去。
太阳开始落山了,有传说,这是阴阳交界的时候,一些神秘的事物也会在这个时候陆续出现。西边的山腰,有一部分已经没有阳光了,倒是山顶这个时候看起来格外明亮。
“宽月增恩,记住这四个字”,岩老师一遍快走说。
张肆“宽月增恩?” 张肆跟过来。
“宽月增因!”
张肆糊涂了,“不是宽月增恩?”
“是宽月增因”
张肆非常疑惑“宽月增因是啥意思?”
旁边一个小助手“是宽月增胖,哈哈”
岩老师,怒瞪了一眼助手。
转身对张肆说,“不要再跟过来了,快回去”。
张肆满脸疑问,不明所以,但老师说了,他也不好在继续跟着。不一会,老师就消失在黄昏的阴影中。
张肆这才发现已经在西边的山道里走了好长一段路,那山顶已经看不太见了。
不知从来出来一个俊秀的青年跟他打招呼“来吧,一起去凤鸣楼喝酒去”。
张肆一脸诧异,这荒山野岭,哪里来的凤鸣楼,不敢搭理他,匆匆往回走,来时的小径在黑暗里已经若隐若现,难于寻找。
一个满脸恨意的陌生女孩莫名的对他说“他这样对我,要不我拿把刀把他直接杀了。”
张肆更是胆颤,不敢搭理,脚步越来越快,不一会干脆就跑了起来,但是跑的速度已经赶不上小径消失的速度。张肆一脸绝望,大声喊“救救我,救救我”,可是无论怎么喊,都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来。
张肆一路狂奔,异常绝望,四处黑暗,已经找不到上山的路。
忽然,远处传来浑厚的钟声,寻声望去,一座光亮的佛堂在山顶格外显眼,如散发金光一般。
张肆赶紧向那个方向跑去,但听见一阵阵清脆的木鱼声,抬头看去,佛堂的偏厅里,一个和尚已经睡着,旁边躺着一个年轻人,仔细一看,竟是张肆自己。张肆顿是感到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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