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坐立不安地焦急地等待中,悠爸说,出来了出来了。护工抱着孩子从那扇大门出来了。我赶忙接过来,把孩子往自己身上使劲贴。孩子泪流满面,叫着妈妈妈妈,趴着我。此时大约是11点20左右。
回到病房,护士们已在等候,心电图检测仪器已经在床头,护士让我抱着孩子坐床上挂盐水——昨天还拼命不让我坐床上的同一些护士——好吧,还是要感谢。护士们交待,六小时内不能吃东西不能喝水,不能睡着……等到孩子停止哭泣,在我怀里玩起手机,已经接近12点。而我,除了早上吃了个小蛋糕,和一杯红糖水外,再没吃别的。我开始饿得慌慌的。赶紧让悠爸带爷爷奶奶先去吃,吃完早点带饭回来给我吃。他们说没关系,再迟点去……饿……没力气说话……随便吧……
所以我的午饭是下午1点半才吃,为了不刺激我悠,我便在卫生间门口躲着吃。
我悠和我一样,是个很照顾自己感受的人。所以我吃饭时,她又哭着找我,我边吃边流泪——大概是饿坏了——总之就是眼泪吧嗒吧嗒流。
而我悠术后麻醉药效还没有全过,开始不断地闹觉,而我抱着她坐在床上,腿开始发麻。大约四点多,也就是距离医护人员告诫的麻药醒来六小时以内,我悠还是在我怀里睡着了。实在不忍心,便由着孩子睡了半小时,半小时后把孩子叫醒。爷爷奶奶也准备要回龙泉了。终于,分别之际,让奶奶抱了三分钟。
悠爸走了很远的地方,去给孩子卖不那么稠的酸奶——医生的意思是手术当天只能喝喝米汤之类,且不能用吸管。最终买的酸奶还是不算过关。
参考冀连梅的相关文章,说是冰激凌可以吃,于是给孩子买了冰激凌。果然,饿了一天的孩子自己把冰激凌吃完了。
孩子从下午开始有些低烧,所幸的是,一直没有烧到38.5度,所以,也就是毛巾擦擦,尽量喂点水。期间也有护士提醒,有的孩子吃完冰激凌夜里闹肚子发烧。只能说,还好,悠没有。
之后的三天住院生活,基本上就是我悠白天一直玩手机,夜里睡不踏实,醒好几次。一整天无精打采,哼哼唧唧。
我居然在这几天里看了半本小说。当然,基本上是抱着我悠,她玩手机,我看kindle电子书。
悠爸跑腿跑了两天,据说每天一万五,愣是脚趾都磨破了。万幸,我们有美团。可是悠爸不想在病房吃,那就随便吧。
住院医生也就是我妹妹同学小雷医生,周日一早就让我们出院了。
出院前,我悠还要挂一瓶盐水。打针时,悠哭着求我不要打针,最终又指着右手手背,让护士扎这里。护士也说真是乖孩子,虽然哭,但并不躲闪,让扎针这件事容易多了。悠就是这样,懂事的让人心疼。
回家车上,悠突然指着爸爸说,爸爸昨天批评我了。又说,也批评妈妈了。原来姑娘还记得,头一天早上,我给悠吃香蕉,用勺子刮得差不多时,悠把一截香蕉直接放嘴里。悠爸指责我怎么不阻止,我觉得委屈,因为悠爸离得也超近啊。其实是都是担心孩子,又没休息好,都有些焦虑,唉,特殊情况。
再补个细节:为了暂时转移孩子的注意力,我们没怎么阻止孩子看手机,又为了暂时转移手机的影响,我们又答应孩子买玩具,在住院大楼一楼的超市里,接连买了三套玩具。再加上家里出发时带来的,摊开来,像是玩具小摊。无论是放纵手机,还是玩具,都有点饮鸩止渴的意思,接下来,回到家里,这些弊端就显露了。
打入院起,便没有睡好。回家后,以为会睡得沉沉的,事实证明,根本不可能。孩子从手术当天夜里就有的一个状况是睡觉流口水,流到枕巾湿透,头发湿透,口水其实味道很重,而我原本就对气味敏感,而姑娘又是粘着我才睡得好。天知道,那几天是怎么过的。还好还好,随着时间推移,这一状况有所好转,再加上家里物资丰富,起码枕巾随时可以换。
悠爸很努力地想要减轻我的负担,回来上班后每天中午都让我可以回家睡,而他自己去奶奶家带孩子,辛苦了。
今天周四,我工作最忙的一天,初三学生是初三狗(累成狗的意思),初三班主任又何尝不是初三狗。看,那个人好像一条狗。说的就是我们这种。悠幼儿园班主任打来电话,要来看悠悠,心里一阵感动。唉,汤老师她们也是不容易,还这么有心,可惜我还要坐班,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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