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是个快乐的姑娘,可劲儿地搞笑,逗乐。可是姑娘突然从18年的二月开始,睡觉呼呼作响,响地让人有点害怕。于是,我们就带着悠姑娘来了丽水中心医院。
儿科医生给开了药,吃了一周,没什么效果,第二次,我们直找耳鼻喉科医生。医生略略看看,当即判断:要手术,且不能拖下去了。懵,先回家再说。
悠爸有个手术要做,已经拖了大半年了,一开始决定让悠爸先做。术后恢复个把月,再带悠来丽水。之所以提前,是因为幼儿园老师的担忧,瑾姑娘在园里的午睡已经严重受到影响了,不能拖。电联李界医生,敲定周二入院,周三检查,周四手术。
周二入院,住进病房已经是晚饭后了。后来我们猜测,我们的床位之前的那个病人之所以转病房,应该是因为隔壁床老爷爷,他夜里失眠,痰多咳不出,需要护士每隔一小时就帮助一次。那一夜,没能睡上个囫囵觉。周三,早上五点半,敬业的护士给病人量体温等,六点,天已大亮。六点半,护士抽血。因为拍片心电图等检查头一天下午已经做掉,所以周三是个没什么事要做,只剩下等待的漫长而焦虑的一天。
我给自己预约了妇产科医生,做第一次产检,是的,马上就三个月了,之前没有做B超。于是医生开启了嘲讽模式,说实话,我很难过,也在她的嘲讽下很自责。医生开了B超,赶紧去做,B超检查胎儿太小,做NT意义不大,建议改下周三。思来想去,下周三,我应该是龙泉了,于是跟医生商量。医生秒变脸,是吧,都是你早前不去做B超,根本判断不了是什么原因导致胎儿偏小一周!给你退掉,你回去龙泉再做!就当医生是和我一样,恨铁不成钢吧,默默忍了眼泪,去退费。退费倒不算特别麻烦,但是,…算了。
回到悠的病房,姑娘在玩ipad。她看我神色不对,问我在干嘛。我说我在思考,她又问我思考啥。勉强冲她笑笑。大致经过和悠爸说了说,悠爸默然,大约也是不知该做何回应。
悠的住院医生小雷是我妹妹的小学同学,若不是她认出我来,我是绝想不到的。小雷医生很细致地解答我们的问题。有关于手术的困惑,也有对悠化验单上一些数据的困惑。她很忙,还有两台急诊手术等着,我们不敢耽误。决定带悠去吃午饭,悠趴我肩上,电梯还没有到一楼,姑娘已经睡着了。于是我抱孩子回去午睡,孩子她爸去买午饭。午饭是兰州拉面,还过得去的味道。
吃完忍不住想睡觉,就搭着孩子边上,想睡觉。护士一会一波,后来是护工,总之就是孩子可以睡,陪护不能睡。原本便累,此刻又觉得委屈。悠爸和护工说,医院怎么就不能行个方便?护工说,医院有规定。悠在各路护士的呵斥下,醒转,半醒中让我再陪一会儿。老娘刷地眼泪就流下来了。一边是孩子要陪,一边是规定不能陪,再加上上午那通担忧和委屈……悠爸终于悠悠地说:医生总是把最坏的情况告诉病人的。这回是我默然。
周三晚,隔壁床老爷爷晚上高烧,家里人又都回去了,护士来了几趟,责怪没有家属陪护,又给他吸氧。供氧的声音咕噜咕噜响得很,可我太困了,安慰自己,就当是夏天夜里乡下田里的蛙叫。虽然醒好几次,但囫囵觉总算睡来。
周四五点半,护士来测体温,交待不可吃东西喝水,第N次交待,这点,我认为应该是负责的表现。于是我醒了,醒来看朋友圈,有人好好的睡眠条件,结果失眠,这些人啊。
悠不能吃东西不能喝水,我们也强忍,连喝水也躲着。7:30前,我们给悠换上大大的病号服。期间,有医生来给姑娘脸上画了两个️圈,写上特定数字,也有医生过来打针。悠虽然嘴上说着不要打针,但终究是配合的,哭也是一分钟内停掉。
熬到8:30,护工带我们来五楼手术楼,等待期间,爷爷奶奶赶来了。有亲人来,好像是有些慰藉。可我自顾不暇,不愿耐心细致解释他们的困惑。护士来了,从我怀里抱走孩子,悠回头看看我,小嘴巴一瘪,我这心里,像是被抽去什么似的。为了不让姑娘有太多负担,还是强忍住,跟她说,妈妈就在门口,她说你就在这里等我哦。我很庆幸,每一步会发生什么,大致情况都和孩子先说过,所以孩子尽管有抗拒的情绪,但终究是做好心理准备。我在家属等待区,异常焦虑。所以打开简书,简单记录。
已经一个小时了,按估算,悠的手术该是做好了,应该是等她清醒的过程。等她醒来,我要去抱住她。
之前做决定,我也觉得自己很坚毅果断,术前两天住院,心里却很想带着孩子回家。当妈的,总是不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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