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劳碌终是让我这血肉之躯吃不消了,全身上下各个零部件都在向我的大脑发出抗议。
难得休息一天,想睡个回笼觉的小愿望也兑现了,可今日的回笼觉并没有往日那般舒坦,迷迷瞪瞪地就感觉视线里的一切都在做运动且是相对运动。
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大概换了100来个姿势,床单也移了位,可仍旧没有找出让我舒服的睡姿。我抬起左腿,用脚蹬到上铺的床板上,右腿做弯曲状,胳膊再朝两侧伸出,这应该唤作:金鸡独立,或者说大鹏展翅。我甚至把记忆之中降龙十八掌的招式统统都模仿了一遍,最后大被一蒙,做躺尸状,万佛朝宗。可是这些极浪又猥琐的摆位,非但没有给我带来丁点睡意,反而让我精神了许多。可惜我不会睡梦罗汉拳,否则应该早就美美进入梦乡打起口哨了。如果上天能给我一次邂逅灯神阿拉丁的机会,那么此时我只想实现一个愿望,那便是穿越到大宋襄阳城去拜郭靖为师,因为九阴真经的疗伤系应该天下第一。
读小学时,有老师经常骂成绩不好的同学:灌铅的脑袋。我想此时我的脑袋应该与老师说的差不太多,很沉很沉,至于是否达到老师口中灌铅的标准,无从考证。
我全身蓝瘦,被摧残得不知所措,我仍然睡不着,可是也不愿离开这张日夜相守的床,它不弃我,我就相依。
时间蹦至11点,工人们已经攘攘喧闹地去食堂打饭了,可我竟一点进食的欲望都没有,我只想躺平,即便睡不着,那也不想起。
好兄弟们让我吃饭,又给我买来了水果,我强忍着全身的痛楚,服下两片对乙酰氨基酚,之后吃了俩大桃,这桃叫啥名不得而知,扁扁的,圆圆的,黄中透红,红中透黄,清水洗完,很是诱人,我咬上一口,感觉特甜,甘甜的滋水儿瞬间勾引出了我的馋虫,我吃完一个,没过瘾,所以又吃了一个,甜在嘴里,美在心上。
不多时,药上劲了,我也困了,耳边好像响起了高秀敏的那首经典催眠曲:“生产队开会,组织学习呀……”翻身上床,钻入被窝,仰面朝天,沉沉睡下。
傍晚时分,我醒了,抬起左腿,用脚顶到上铺床板,感觉很有力量,再换另一条腿,感觉也很有力量。忽然感觉饿了,进食的欲望很强烈。
我哥早在饭店给我订好了菜,发消息告诉我说点好了得莫利炖鱼,菜已上桌,等弟来食。我吞了两口口水,立马回复,OK哈拉少。
填满了肚子,感觉很是满足,我站在街道的大树下,迎着夏日晚风,听蝉鸣,看过客匆匆,感觉舒爽至极,那个曾经穿着风衣,系着白围脖,手掐香烟,浪奔浪流的我,又满血了,满血复活,满血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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