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请了一小时的假,按照约定的时间,再次到医院进行鼻内镜检查。
因为去得比较早,医院还不算太拥挤,我没有跟着队伍排,而是到自助机直接操作。一输入我的号码,马上就在“已预约”窗口看到了我的名字。不过等了两三分钟,就到我了,非常快速。
护士给我一个条形码,贴在手背上——我马上想到了组织学生体检时,也是发一个条形码给他们,让他们贴在外衣的胸口部位,并反复交代他们不能弄丢了——我也是,时不时按压一下这张纸条,生怕忽然就不见了。
站在检查是外面,等了近十分钟,护士拿着一叠缴费单,点到了我的名,核对无误后,放了我以及其他两个人进去。
一进去,人很多,需要排开人才能往里面走,有坐着等护士叫的,有躺在推着的病床上的。
“穿上一次性鞋套,在这儿等我。”护士指挥,看到我们一行三人准备就绪,带着我们一路前行。
一直走,才知道里面有多么大。耳鼻喉内镜、肠镜、胃镜,都在这儿检查,科室分得很细,也很清晰。
终于到了鼻内镜检查的位置,护士轮流叫我们进了鼻内镜检查前处置室。
“我先给你鼻子喷一喷。”她说后,往我两边的鼻孔各喷了两下,“现在给你上麻药,深呼吸,听到医生叫,就把棉签拿掉。”她说着,拿着沾了药水的两支棉签插进我一边的鼻孔,再插另一边,我两边鼻孔各插着两支棉签,挺怪异的样子。“这儿有纸巾。”她指了指桌子。
我扯了两节纸巾出了去,和其他两人一样,坐着等。
深呼吸,鼻腔渐渐麻木,鼻子周围的皮肤也麻麻的,木木的,喉头也麻了。
有鼻水流出来,用纸巾拭,好像没有湿。
听到我的名字,拔掉棉签,进了去。
躺在检查床上,像待宰的羔羊。
“有点儿痛,忍一忍哈。”年轻的女医生很温柔。
我点头,没理由不忍。
看着她拔掉检查器上套的塑料,插上镜头,看着她把它插进我的鼻孔,听着她敲击键盘截图的声音。鼻翼被强力扩张,撑开;往里探,深入,还是被撑开,柔软的肌肤传来痛感;再次深入,应该到喉头了吧,我想,疼痛传来,我眼里溢出了泪水,大口呼吸。探头出来了,马上,另一边,更疼痛。
“可以了。”她说。
我如释重负,立刻站了起来。
“有点儿痛。”我说。
她笑了笑,没说话。
看到桌上的纸巾,我扯了几节,看到洗手盆上面的镜子里,我溢满泪水红红的双眼,用纸巾擦去了眼眶下面的泪痕。
“到外面的洗手间去弄哈,阿姨。”旁边的护士提醒我。
洗手间,我的喷嚏声炸响,一连串。
拿了结果,看到“鼻咽炎”的结论,我安心了。昨天挂号的医生下午才开诊,到抽血室问是否有结果知道结果要几天才有后,和闲着的护士聊了一小会儿。她安慰我:“结果很好啊!平时注意饮食、运动、休息,注意情绪。我有一年也查出EB病毒阳性,后来反思,那年很努力,上夜班多。平时爱吃烟熏的食物,心情也不好。后来改变了,少吃那些食物,不熬夜,调节心情,一年后检查就变阴了。不过,广东是鼻咽癌的高发区,最好每年都要检查一次。阿姨,没事的。”
回到学校,同事们都为我复查结果开心:“我们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是的,最大的幸福,莫过于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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