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刚刚记事和离开家的时候,我家一直都住在村寨里爷爷留下的两间土坯泥草的堂屋里的。记得我将要进入村小读书的时候,父母又在爷爷留下的两间土坯泥草房的旁边,又盖了两间土坯泥草房的偏房。
堂屋的里间,放了两个盛粮食的小泥盾和一个堆满粮食的带穴子的大泥盾。在小泥盾上,分别放着一个奶奶的黑色木箱子和一个母亲的红色木箱子。在拥挤的里间靠墙的地方,还放了一张床。
外间和里间,是用高粱秸杆编织的房薄子隔着一道墙,堂屋的外间,放着一件爷爷留下来的竹制的调机,一架奶奶的纺车,一张吃饭桌,几条凳子,一张床和一个大口径的水缸,水缸里放置一些过年时母亲做的一些白面馒头。
堂屋的门,由两扇木门组合而成,由面有一个木制的门插板子,用来晚上关门时使用的,外面装着一把老式的挂锁。堂屋里间有一个木制的窗户,窗户上雕刻着一些浅浅的花纹图案。
墙面是厚厚的土坯泥草混合的墙面,房顶的里面,有几根支承房顶的凌跳子,檩条子上面铺了一层高梁秸杆编织而成的房簸子。在房簸子上面,是一层泥草混合而成的房顶,房顶的外面铺了一层厚厚的麦秸杆。麦秸杆不仅起到防水防晒的作用,而且和厚厚的泥草土坯墙一样能起到房间内冬暖夏凉,以及防寒保暖的作用。
在堂屋和偏房的门口处,是一条土坯泥草垒成的墙头,墙头上种放着一些破盆烂桶制作而成的花盆,花盆里种植了一些易养而又不名贵的花草。
在墙头和堂屋门口的角落里,是一个小小的鸭子窝,每到鸭子晚上回来的时候,我一只只的钻进鸭子窝里睡觉去了。每到早上放鸭子出门的时候,好奇的我,总喜欢学着大人的样子,一只手抓住鸭子,一只手摸摸鸭子的屁股,看看有没有鸭蛋没有下下来。
在鸭子窝旁边,墙头连接的位置,是一棵老枣树,枣树是供鸡晚上栖息的地方,每到傍晚时分,一只只鸡从地上飞向墙头,再从墙头飞到树枝上栖息。
偏房的一间是灶房,另一间是人畜共住的地方。记得在便房里,学校里的大堂哥曾经教我写自己的名字。在便房里,听奶奶讲《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当奶奶给我们讲故事讲的起劲的时候,还会给我们哼唱一段的。
在偏房与同祖的大哥的房子隔离的空隙,养着一些白兔,当兔妈妈生了兔宝宝之后,那又红又小又肉的兔宝宝,身上是没有毛的,眼睛也是没有睁开的,在我们帮助兔妈妈给兔宝宝喂奶的时候,兔妈妈是非常温顺的任意我们摆布,我们总喜欢把兔妈妈抱到院子里,地上垫一块破皮,先让兔妈妈躺下,然后再把兔宝宝捧到兔妈妈的身边,在兔妈妈给兔宝宝喂奶的时候,兔妈妈和兔宝宝之间,在我们的看护下,配合的非常温馨。
在老房子的院墙内外,童年的我们,虽然生活非常的清苦,但我们也非常的快乐。从小到大,虽然我们兄姐弟之间也会打架,可父母之间,母亲和奶奶之间,是从来没有因为贫穷和一些家庭琐事,吵过一次架的。
在我外出后没有几年的时间里,由于村子不断的更新前移。我家土坯泥草房的老房子,就和古老的村寨一同消失不在了,犹如我的童年和青年一样,一同消失在岁月的长河里去了。留下的,惟有寨沟,和围绕着寨沟的那片村寨上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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