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忆会飞的鱼
“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男子打仗到边关,女子纺织在家园,白天去种地夜晚来纺棉,不分昼夜辛勤把活干。。。”记忆中大概5岁的时候,母亲在房子的东屋一边煮着晚饭一边教我唱这段耳熟能详的豫剧《花木兰》选段。说是东屋,其实就是在中间拉了一个布帘(俗称布挡),西边居住东边做饭。到现在将近20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忆犹新。因为那座老房子里住着我的童年,那些难忘的老时光静谧地躺在记忆的小匣子里。
家里现在住的房子是十五年前新建的,记忆中的老房子是三间破落的瓦房,红色的瓦蓝色的砖,从远处瞧起来色调还是蛮漂亮的。房子的西北角是用几块石棉瓦人工简易搭建的厕所,房子的东边是父亲自己建的小附房,先前是放置杂物的,后来母亲用来做厨房。在瓦房的南边是用石头块垒的两个猪圈,里面养着一头母猪和一群小猪仔。在院子的东偏南的角落里有一颗老榆树,再往前的地方是大门,栅栏围成的一个门。院子里面的其他空地上种了很多杨树,据说是爷爷亲手栽的。
母亲和父亲在这所老房子里成了家,后来我在这所老房子里出生,那些流失的岁月都在记忆中的老房子里。虽然母亲一度曾经讨厌过这所房子,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回忆满满,因为那里有她的青葱岁月。小时候那几年的夏季雨水特别大,连着下几天大雨,猪圈就塌了,然后猪仔满院子跑,好多次母亲不得不冒着雨撵猪仔回圈。然后拿着大大小小的盆放在房子渗水的地方,那种雨水滴滴答答的声音现在看来是一种美妙的交响乐,但当时母亲却很是懊恼,屋漏偏逢连雨天,父亲在外打工,大部分时间母亲要一个人料理所有的家务,还要照顾我和弟弟两个孩子,那时的母亲确实很辛苦。
母亲曾说那些艰难的岁月都过去了,小时候我和弟弟总是一块生病,然后就只能一手抱着小的,一手拉着大的去卫生室打针。现在想想都过去了,总算从泥窝中拔出来了,她很知足。
我还记得在这所老房子里,我第一次不小心打翻了油罐。那是初冬的时候,母亲在做饭,让我帮忙不油罐从小附房端过去,那种老式的油罐是像青铜似的瓦罐两边各有一个手提的绳子,我提着两端的绳子小心地走着,快到的时候还是意外地打翻了,我站在那等着被责备,母亲却说有没有洒在身上,赶快换一下衣服,我呆呆地说:油罐碎了。母亲说:没事儿,这个油罐确实太滑了。
我记得在院子里的两颗白杨树之间有一个我的专属秋千,那是母亲给我打的秋千。多少次我坐在秋千上,母亲在后面轻轻地推。听母亲说我一岁多刚开始学走路的时候就是在杨树上面帮了一根绳子,让我沿着走。现在想想那些普通的杨树曾带给我多少恩惠和亲情。
我还记得8岁的时候,父母亲都下地干农活了,在小附房里我第一次学着做饭,结果搅了一锅的面疙瘩,炒的土豆丝根根像手指头一样粗。看着一锅的面疙瘩和炒黑的土豆,父母亲苦笑地说好吃。
我还记得在小附房后屋角的一颗大白杨树上,刻着我和邻居家小眼睛姑娘的名字,那是儿时友谊的一种见证方式。
后来由于小附房下雨漏水厉害,父亲又在小附房的旁边搭建了一个小厨房,母亲总说看起来不伦不类的样子。母亲虽然口上这样说,但心里还是很欣赏父亲的手艺。
又过了几年,母亲决定要建新房子,就这样老房子完成了它的使命,被拆掉了,建成了现在居住的房子。
房子不仅仅是房子,是家的载体。房子里承载着爱情、亲情,承载着父母的青葱岁月和我的童年时光。那些回不去的岁月,那些忘不掉的情怀都在记忆中的老房子里。老房子更像是一个有生命的老物件,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一直掩藏在记忆里。
我是忆会飞的鱼(点击关注),90后会计小白一枚,爱音乐爱文字爱追剧。听说:喜欢是点赞,爱是默默关注。所以,喜欢的话赶快表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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