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饮湖上初晴后雨二首·其二》诗云“水色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虽然是写西湖的,但是我觉得把它作为我心中对于西施的印象也是极其贴切的。
当我们形容美女,常说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其中的“沉鱼”指的就是西施。当她在河边浣纱,俊俏的身影倒映在清澈的河水里,连鱼儿都忘记了游水,渐渐地沉到河底,何其美哉。
所以到底有多美?无论是流传的画像还是什么专家复原图还是影视剧当中的形象,我看到后都觉不尽如人意。只因为她太美好,所以不能把她具象,只存在在想象中最好。
这就回到了开头诗句的意境,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尽头,一位绝色美人正在浣纱,虽偶尔抬起头,但她就如下雨天远处的山,笼罩在烟雨之中。我的眼前永远像隔着一层纱,她的天生丽质和迷人神韵总是若隐若现。
《历史上没整明白的那些事》的作者说西施的结局也是四大美女中相对最好的一个,她虽被越王勾践送去迷惑吴王夫差,但是范蠡不嫌弃她,事成之后,带着她一叶扁舟,逍遥江湖去了,所以西施的晚年生活应当是很美好的。
然而,这只是出现在我们脑海中的西施,并不一定是真正的西施。那真正的西施又是谁呢?
在先秦诸子散文中,最早提及西施的是《管子》。《管子》有言,“毛嫱、西施,天下之美人也。”《韩非子》里也说,“善毛啬、西施之美,无益吾面;用脂泽粉黛,则倍其初。(光羡慕没有用,得捣鼓起来!)”
嫱、啬应该只是古人写同一个人的名字的不同写法罢了。可见,西施和毛嫱在当时就是出了名的美女。而吴越之争发生在春秋后期,那她有没有参与吴越之争就是个问题了。
公元前 494 年,吴军大破越军,越王勾践逃到会稽山上,向夫差求和。夫差允许越国作为吴国的属国而存在。勾践卧薪尝胆,发奋图强,用了十年的艰苦努力,终于在公元前 482 向吴国发起进攻,于公元前 473 年灭了吴国。
但在《吴越春秋》,《越绝书》等一些野史里却传言说,越王勾践为了消磨吴王夫差的意志,施行了美人计,而出演美人计的,就是西施。
然而,管仲生活在春秋初期,公元前 645 年就去世了,而勾践去世在公元前 465年,其间相距二百年有余,美人西施是怎么也到不了勾践的手下的。
还有《史记》的“越王勾践世家”中把范蠡发财致富的过程写得明明白白,还清清楚楚地写到范蠡几个儿子以及他们的母亲,但没有说这个母亲就是大美人西施。
先秦的史传如《左传》、《国语》中都提到勾践向吴王献美女之事,但都没有说美人就是西施。而在《孟子》、贾谊的《新书》,刘向的《说苑》、陆贾的《新语》以及淮南王刘安的《淮南子》中,西施就是一个美女而已。
由此,作者提出了一个自己的观点,即可能春秋初期就有一个叫西施的美女,而后西施就成了美女的代称了。
作者还举了一个文学上的例子,即汉代的两首著名乐府诗《陌上桑》和《孔雀东南飞.古诗为焦仲卿妻作》。前者里面有“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后者里面有“东家有贤女,自名秦罗敷”。
原来,“罗敷”就是美女,美女就是“罗敷”。也许,最初的确有个美女叫罗敷,而后来罗敷就成了美女的代名词了。
这倒与我们现代对美女的称呼统一了,我们也会说什么豆腐西施、烧饼西施之类的。
网上说西施本名施夷光,春秋未期出生于越国绍兴诸暨苎萝村,苎萝有东西二村,其居西村,故名西施。而关于西施的结局也有很多种说法,“沉海说”、“隐居说”、“落水说”、“被杀说”,神乎其神。
不管是先秦的各种著作,也不管是影视剧还是民间传说,也不管她是谁家的美女,总之这些都更增添了我们对这位绝色美人的无限想象。越是纷繁复杂的讨论就越会增加她在我们心中的神秘感,她就会越美!
备注:
《历史上没整明白的那些事》之先秦篇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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