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书籍:《教学勇气》20周年纪念版
作者:帕克·帕尔默
译者:方彤
出版单位: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阅读时间:3月14日
阅读内容:第二章 恐惧的文化:教育与分离的生活
阅读摘记:
如果想发展和加深对优秀教学起核心作用的联结能力,我们就必须战胜恐惧。恐惧是一种使我们和同事、学生、学科以及我们自己相分离的东西。
作为一个教师,当我让恐惧占上风时,不管是教学时我恐惧学生还是我弄得学生恐惧我,我都处于最糟糕的状态。
恐惧也可以是健康的,如果我们懂得怎么样去破解恐惧,许多恐惧就能帮助我们生存,甚至帮助我们学习和成长。我恐惧我的教学很糟糕,这种恐惧或许不是一种失败的信号,而是关注我的教学技艺的一种证据。我恐惧某个话题在课堂上会突然出现,这种恐惧或许不是警告我逃避这个话题,而是发出一个信号:这个话题必须注意。我恐惧在那危机四伏的个人和公众交接处教学,这种恐惧或许不是懦弱胆小,而是坚定了我的信心,去冒这个凡出色教学都需要冒的风险。
在任何受困扰的职业中,责备当事人是惯有的防卫手段。在责备指责学生的陈词滥调方便地减轻了我们对学生问题应负的一切责任——或者说减轻了解决学生问题的责任。
在课堂上看上去沉默和表面上忧郁的学生,他们的大脑不是死的:他们充满了恐惧。这些学生是被忽视的、处于我们社会边缘的人。课堂上我们面对的沉默是处于社会边缘的人经常采用的一种沉默——这些人恐惧那些有权力的人,懂得不说话较安全。“来自地狱的学生”不是天生就是那种样子的,而是被他或她所不能控制的环境造成的。
我们需要一种新的对学生内部状态的诊断:多设身处地理解他们的需要,少推卸我们对学生困境的责任,这样更有可能形成创造性的教学模式。
一个好老师能够倾听学生甚至尚未发出之声音——这样有一天学生才会能够真实而又自信地说话。
倾听学生尚未发出的声音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断地宽容他人,关注他人,关心他人,尊重他人;意味着不能匆忙地用我们可怕的言语去填塞学生的沉默,并且不要迫使他们说我们想听的话;意味着充满深情地走人学生的世界,以便他或她把你看成是能一直倾听他人真话的言而有信者。
教师是按几何学的速度变老。我敢肯定大部分教师在29岁之前就进入了中年期!一个人每年秋季新学年开始返回工作岗位,觉得他的学生仍跟去年一般大,他的中年老早就提前到来了。
那些对学生如此恐惧的教师选择了停滞状态。他们把自己关在他们的资格、他们的讲台、他们的身份、他们的研究之内,不许别人接近。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种对停滞的选择反映了一种教师与他所害怕的学生的分离:因受到惧怕的学生制约而仿徨的教师,惶恐地防范着他们的学生,这样就陷入了恐惧的恶性循环。
常见处于职业生涯中期的教师,用怀疑的态度来防备学生、教育和任何希望的迹象。
我与一个学生相连的热情以某种方式到达了他那里,并且最终使他能够开口讲话,当他讲话的时候,他不仅在表达他自己的需要,而且也在表达我的需要—我与成长中的一代学生的生活保持联系的需要。
好的教学是对学生的一种亲切款待,而亲切的款待经常是主人比客人受益更多的行为。教师对学生的亲切款待产生一个更亲切地款待教师的世界。
教学中令人高兴的事情之一是它提供给我们的不断与年轻人相遇的机会,但是任何在最后带给我们幸福的东西可能最初都像个祸害!如果我们明白了我们会像学生害怕我们一样害怕他们,我们会更有可能走过灾祸到达幸福
客观主义打算把真理建立在更为坚实的基础上,而不是国君和牧师的随心所欲。客观主义方法滋养了罪恶的新版本,而这些罪恶跟他们试图纠正的罪恶一样。
任何一种认识都是形成某种联系,都是依靠与我们认识的事物形成更深交融的愿望而生气勃勃。认识是人们寻找联系的一种方式,在这个过程中会有相遇和交融,这些相遇和交融会不可避免地改变我们。在最深层次,认识总是共同分享、相互联系的。
超越内心的恐惧,重新与现实建立联系的唯一途径是:标明为精神的东西。“不要害怕”,可以有恐惧,但不必置身心于恐惧之中;尊重我们内心一种不断地对联系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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