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涅阳三水
今天腊月二十三,进入了过年的日程。
这一日,要做什么呢?
民谣里说:二十三,糖瓜粘。
怎么来实现这个事情呢?
家里的大人去赶集了,留下孩子们自己过二十三。
思考了半天,孩子们终于想出了自己的糖瓜粘的方法。
因为奶奶要包包子,所以我早早把包子馅儿调好了。
因为馅多,就实现了吃饺子这回事。这小子不是说非吃不可,因为吃饺子轧出来的面片儿,与孩子们想的糖瓜粘就有关联了。
想吃糖瓜粘,那又不能当饭吃,要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那些个事儿。
奶奶在家的时候,经常是不让孩子们进厨房的。
奶奶说自己还能动,不让孩子们学。这样一来,进厨房,就成为孩子们最盼望的事情。
等着奶奶上街了,孩子就窜了出来:“今天中午自力更生,自己做自己吃。”
我一听,直笑,坚决不反对:“严重同意,我没意见!”
我拿出了饺子馅儿,也端出了饺子皮儿,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孩子们自己包自己吃了。
这是儿子包的饺子。
也有两个奇形怪状的,儿子想解锁一种新的包饺子的方法,想到就去尝试,于是就成了这种形状。
他自己看着也是充满了困惑:“这些面片叠压的地方会不会进水?”
我笑着看他:“你自己分析分析。”
他盯着这两个奇形怪状的饺子,使劲想,眉头都皱在一块儿。
盯了好久,还是做出了咨询:“我这饺子,煮出来真是面叶是面页,馅是馅?”
我不做声。
他抬头追问我:“有几成这样的命运?妈?”
“十成十!”我没好气儿地回答。
于是,他妥协了,还是按照仲景先人的方法包饺子了。
这是丫头包的饺子,她要煎着吃。
弟弟看着姐姐这样的饺子也是直乐:“姐,你这要咋吃?”
姐姐翻他一眼:“各做各吃,要你管!”
看着丫头认真的模样,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不过心里在盘算着,她是担心包成饺子,放在电饼铛里,盖不上盖子了。
她包了六七个之后,就拿去往电饼铛里放,放完后,就守在旁边不去包了。
我追过去问:“你就包这么几个,够你吃?”
丫头盯着电饼铛,头也没抬地回我:“我一会儿还包。”
“你是等着电饼铛里熟了再去包吗?”我追问了一句。
我这么一问,丫头愣了一下,抿着嘴转身就过去又开始包了。
于是,丫头一个人煎了两个电饼铛的所谓的饺子吃,吃完后喊着说吃多了。
这就是所谓的糖瓜粘了。
孩子们把没有用完的面片儿,揉进去芝麻粒儿,美其名曰说代替瓜子;再撒上糖,这样就实现了糖瓜。
那么粘要如何实现?
孩子们说,这样的面片放进电饼铛里,油热了,糖就化了,就粘到一起了。
他们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去做了。
第一铛出炉的时候,两个孩子都拿在手里,往嘴巴里塞,当然是要第一时间品味。
嚼了一口,一个一个眼睛放光:
“焦的!”
“脆的!”
“甜的!”
“香的!”
“好吃!”“好吃!”
于是,他们这样的糖瓜粘,在电饼铛里做了十几个,还有的没吃完,就用了塑料袋子装起来,是不是密封着,明天还是焦的。
~~
黄昏的时候,奶奶回来了。
两个孩子看看奶奶,再看看他们自己做的糖果粘,伸了一下舌头,跑着去看自己的书去了。
孩子们的模样,让我忍俊不禁。我明白,他们是担心被奶奶批评。
对于厨房,对于吃的,他们是非常有好奇心,他们也乐意动手去做,毕竟丰衣足食的感觉相当美好。
二十三,糖瓜粘。
民谣里这么样的唱法,一直唱了这么多年,始终是不知道糖瓜粘是怎么一回事。
在孩子们长大了的今年,通过他们的思维,他们的手,他们的那颗心,让我知道了糖瓜粘是怎么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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