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代聚居在山旮旯里的川家,不知轮换了多少春夏秋冬,依旧在群山的包围之中。好到的是上镇子还是有多种选择出行了,从过去的双脚硬走到目前的双脚走着去、骑摩托车去、双脚走一段再搭载客面包车去和阔绰揽包私家载客面包车去多种出行选择,也算这个大山里的川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而对于常年在外的年轻人来说,川家这个大寨子他们是要么走出去呆城里就不打算回(出行不便,怪劳人的),虽然心中实属极为想念家乡和亲人;要么就回去就不想再出去的,家里多好,山清水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也算远离尘嚣,返璞归真、无忧无虑了。
要说”走着去哪里“我想也略敢肯定的是现在的人那是走不过过去的人的,90、00后的人是走不过70、80后的,30岁 的青壮反而是走不过自个10到20来岁的时候的,这好像是现在条件好了,出行基本都用轱辘代替了正步了。没机会走了吧。
但是该走的还是要走,或许有些东西只有这样才能在行走间捡拾起来。我就是这样走过那么一段路的,虽然只有九公里。
这九公里路,和上镇子是背道而驰的,它通往一个更为广阔的世界。现在时间已经定格于2017年9月,我心中若悬万斤铅,在和老友锁上家门背负行囊离家的那一刻。沉重中早于浸满泪水的内心早于压得双腿有些酸软。
走过长长的田埂,进入老村大寨子乡邻乡亲的门前屋后,听着左邻右舍的招呼和关慰,早于无颜于世,只是故显坚强和决绝,终于和老友步履蹒跚的踏上了那条十年前便誉为”塘石路“的泥不泥、沙不沙、石不石的”三不像”马路。
踩在这条曲折蜿蜒的九公里的马路起点上,大脑中根本无法判断它的终点将是如何,已然遥不可及又遥遥无期。
我们一路都少有言语,多是更替背负行囊时多有争辩了。更多的时候我都在不经意间想起了太多过往。那些过往也多与这条路相关。
五年前我就是从这里出发,去了市区寻找自己的舞台,经过几年的成长,萌生创业的决定在两年前在市区向亲人借钱创业开店,又在五天前彻底创业失败载着破铜烂铁从这九公里路回家了。同时三年前我也是从这九公里把女朋友带回家,而同样从这九公里和女朋友返回城里不久后便分道扬镳了。同时在八年前我同样是从这条路被我最亲的人们送去了滇南求学,而同样又在8年前的后一年我辍学从这条路回的家,那时我亲爱的老母亲接的我历历在目。
这九公里的路我不知道是我命中无法破解的宿命还是仅仅只是一边是家乡、亲人,一边是我而已。我总是每次光鲜的从这九公里走出去,又每次灰溜溜的从这九公里走回去。似乎我的人生都和其他人的不大一样,我依旧的期盼我也能通过自个的努力衣锦还乡、光耀门楣。可惜那一切似乎都只是痴人说梦。
老友和我一路背负行囊,汗流浃背,身心皆疲。他很少言,多是一个劲的吸烟以解压力了。下午两点多出的门,硬是走到了傍晚七点多夜色朦胧时分才走到坝子里。没怎么停歇,没怎么久留,短短九公里,却活生生的走出了我一生都未曾畏惧的走路这件不大不小的事的难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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