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故乡的温情

作者: 禾月姑娘 | 来源:发表于2016-10-07 14:29 被阅读50次
    故乡

    夏季将末的时令,随父母亲回了趟老家。沿着乡间小道缓缓驰骋,两边的庄稼早就丰收完毕且植上了新的一轮庄稼,绿油油的一片,在风中摇摇曳曳。农人们在田间勤劳地除草施肥,伫立在田间的驱赶鸟雀的稻草人显得几分滑稽可爱,像极一个认真的老实人的模样。

    车子停放在大门前,大门前的几棵龙眼树已过了果实丰收期,但树上仍残留着些零零星星的果实,可惜已过了品尝时期。树上聚满了欢悦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吵个不休,时不时落下几滴鸟粪,恰落在父亲的车子上,时常气得父亲一边抹掉鸟粪一边用鸟儿听不懂的人话臭骂着它们。我觉得好笑又有趣。

    母亲则在阳台摆弄着她种植的那几盘芦荟,还时不时向我炫耀她种植的芦荟的顽强生命力,数月不经人为打理,这小玩意儿竟然也可以活的绿葱葱的,俨然一副坚韧不拔的样子。让我顿生钦佩。

    夏至近尾,初秋即临。山上的野果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火速火燎地一片一片地成熟了。故乡响有一种名叫“姑娘子”的野果,酣甜好吃,如今正是采摘野果“姑娘子”的好时季。我和母亲兴致勃然身披了件雨衣便上山采摘野果。

    好一番跋山涉水,终于到了山顶的平原。放眼望去平原遍地都是这种野果,高兴得我手舞足蹈,母亲看着我的傻样偷笑,催促我赶紧采摘。

    正当我采摘了半篮兴致未断之际,触碰到了一巢马蜂窝。顿时,倾巢而出的马蜂胡乱涌起,一只凶神恶煞的马蜂飞到我面前,我下意识地用手拨走,手立马被蛰到了。母亲见状赶紧拉起我沿下奔走,我奔走之际仍不忘提起篮子从山顶狂奔而下。庆幸,那巢骇人的马蜂并没有跟上,停留在山脚惊魂未定地大口大口地吁着气。

    顷刻间,被马蜂蛰的手开始肿胀了起来,一股撕心裂肺的针刺般剧痛,痛得我真想嗷嗷大哭。我仔细揣摩了下,手上并没有留下蜂针,为何如此般疼痛,大抵是蜂针有着强烈的毒素。

    思索着这马蜂到底是比蜜蜂强悍多了,蜜蜂蛰人后会死去,最后两败俱伤,而马蜂却不会。相对来说,蜜蜂可比马蜂友善多了,你只要不触碰到它,它便不会主动攻击你。而马蜂不同,你只要侵犯了它们的领域,它们就仿佛一种必然至你于死地的气势,毕竟受伤的只有你。

    我以为歇息一段时间,这蜂刺的疼痛会愈来愈弱,殊不知它却愈来愈放肆地剧痛着,没有半点的消解,从开始的针刺痛演变成发麻的剧痛,疼得锥心刺骨。

    晚饭过后,我忍不住和父母亲诉说着疼痛,尽管父母亲拿了许多药膏和药酒给我涂抹过,但仍然无济于事。回想着前几天母亲晾衣服时被一只大黑蜂蛰到了手掌,顿时整个手掌都肿胀了起来,手掌通红通红的,可母亲并没有半句疼痛之述,若无其事地用那只肿胀通红的手继续做着家务,我竟然还天真以为母亲应该是不疼的,也没有过多地注意和关心。如今才明了,父母亲的疼痛难忍从来都不会展示在儿女面前。

    我唯有默默地躲进房间里静静地忍受着百般折腾的疼痛,一直到子夜时分。

    窗外的路灯刚好坏了。我望着黑暗的夜,忽然想起我喜爱的作家迟子建写的一篇文章《我对黑暗的柔情》,讲述的是她被蜜蜂蛰了之后疼痛难忍的夜晚,看着漆黑的夜晚,这场蜜蜂带给她的疼痛感,唤起了她对黑暗的从未有过的柔情。

    如今我的情况,大抵也有几分相似,恍惚间觉得没有那么伤春悲秋了,正是因为我的遭遇让我能够很大程度地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了迟子建当时的那种情怀。

    正是因为这场疼痛,让我能够迟眠,能够有这样一个机会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欣赏故乡的黑夜。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温情了。静静的欣赏着故乡的黑暗,乡间虫鸣蛙叫的的声音俨然一曲奇妙的奏乐,起起伏伏,忽大忽小地在夜晚里荡漾开来。

    我已经不再把精力集聚在手的疼痛上了,这美好静谧的乡间夜晚已然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比起灯火阑珊的无眠的大都市夜晚,这寥寥星光的乡间夜晚更让人顿生暖意,更适合人一天疲惫后卸下面具铠甲的精神慰藉。

    我知道,夜晚过后,黎明的到来,依然是故乡温情的脉脉延续,农人们会早早出门辛勤劳作,孩童们会兴高采烈上学堂,鸟儿仍会来回叽叽喳喳的叫着,一切都是温婉而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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