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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市思山水,有居者于环堵间,辟方寸地,独开一园,余不知其名,谓之方寸园。
园小而草木备,鸟来不绝。一石一叶,经雨而新,氲氲然得山水趣。道贯其中,盈尺可通人。旁伫一亭,方铁为柱,帆盖成檐。下布一桌三椅,以待客来。
友人视而嗤之,不入。问其故,曰:不以园微,观有二俗。一俗乃无竹,东坡诗云:“宁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使人瘦,无竹令人俗”,何可一日无此君乎?二俗乃无亭,方铁为柱,帆盖成檐,此作真亭耶?不若曲木四立,覆茅其上,尚可得草亭之意耳!有此二俗,故不入。
非得山水真趣者不足道此语也,余愿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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