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2号晚到了老家省城已经是晚十点十几分了。
担心时间太晚,跟朋友们说明天有空再聚。
大飞说晚上正好飞机场送别妻儿到上海,可以与我一见。
他约了晓杰和另外一个朋友。
幸福的一种就是,那么晚了,还有人在等你等我们到宾馆办好入住手续,寒冬十一点的街头,大飞开车载着我们一路上去找饭店。
刚上大学的时候,周日的晚上,家住本地的大飞常常会带蜜枣过来。
那时物资缺乏,蜜枣吃起来比现在要甜。
我心里想他家怎么会有这么多剩余的枣呢?
后来才知道他每次是特意买来,为着分享甜蜜。
洲洲当时写了一个话剧,在学校小剧场排练。
我也去参观了,耀眼的灯光下几个新一届的男生女生披着洁白的布袍正在对号入座。
他的那个稿子我看过。
现在依稀还记得开篇第一句:天灵灵,地灵灵,十万八千有余零。
读来类似咒语,所以深有印象!
记忆中的夏天,或者说某个夏天,晓杰经常反穿着一件青色的t恤,特立独行在校园。
他照片拍得真不错,很用心去专研。
勋是那时班里唯一一个买了手机的人。
一次有人呼我。
嗯,那个后代很流行一句话,有事您呼我。现在的小朋友就不能理解了。我呼你?啥意思,我一巴掌呼死你?
我们一堆同学正在一起。
我借了勋的手机打了回去。
当时手机费很贵,一分钟就要一元多。
因为那个电话,虽然只有一两分钟,我却深怀歉意了许久。
因为那时学校一份午餐也只要大概三元钱。
一次和大飞洲洲赵宁在篮球场打球,我站到球场的一角说我能从那个位置投进去。
赵宁说如果一次能投进去的话,他就把篮球吃掉。
那个角度如果照常地投过去刚好会被篮板挡住一点,需要弧度高一点不擦到篮板掉进去。
之后我真的一下就投进去了。
于是一行人立刻变得默默无声。
我也不敢再说话。
我怕自己忍不住问他准备清蒸还是红烧。
时间过的快得让人觉得还没读几天就毕业了。
大飞去了当地一家电视台,晓杰和杨洲去了报社。赵宁去了北京一家出版社,根子去了央视。勋去了市政府走了仕途。而柳杨却不知所踪。
我们的青春就这样散了场。
只留下了三号楼外寂寞的石桌。
回到那天的后来,终于找了家营业到凌晨两点的火锅店。
大飞点了很多很多的菜。
一直吃到撑,还有些原封未动。
后来刘巍也赶了过来。
当时都很热闹地玩在一起。
和晓杰刘巍,都是十八年没有见了。
再次重逢,温故而知新,其乐融融!
凌晨一点二十分,我们在火锅店门口合影之后,依依作别。
那个零下好几度冬天,因为刚刚吃了火锅而温暖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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