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的方式

作者: 空中的石头1 | 来源:发表于2018-07-26 17:14 被阅读2次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这个老小子,在白日的梦里一时没有分清东南西北,在梦里成了精,栩栩然成了蝴蝶。大约是太逼真了,或者那天的梦境太深了,甚至醒了以后,开始疑心起自己的一生是不是某只蝴蝶的梦。如同梦中,蝴蝶飞过它的美丽一样。

    Don’t wanna lose you now.

    一天清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

想象的方式

    所有读到这里的心突然沉了下去:一个不幸的命运开始了。

经过千年对庄子的阅读检验和八十多年来卡夫卡隐喻的一再延续都证明了这种梦幻一样情感在人类中得到的热爱。传统和潮流的隐喻没有变,想象和事实之间的距离没有变。

试着换过来,庄子在梦中突然变成了一只大甲虫,格里高尔·萨姆沙在清晨醒来变成了一只蝴蝶,是否他们的命运就会改变?阅读着脸上的表情就会有相对的移位?

    蝴蝶和甲虫。

    庄周和卡夫卡。

   

想象的方式

所有熟知庄子的人都知道,这个人即使梦见甲虫,这只甲虫仍会像庄子笔下所有的残疾者一样来阐述一种本体残缺的自由,物外的自由,没准还会把君子们嬉笑一通。就像对卡夫卡了解的人一样,即使萨姆沙变成蝴蝶,变成阳光,命运仍然会安排他走向一种迷茫,一种结束,没有任何的欢愉而言。

两个人都谈到了物化,表达了物化喻体的沉重。这是奥地利人(或者日耳曼人)和中国先人们面对命运选择的共同方式:思考,深入和沉着的思考。不管历史隔了多久,地域隔了多远,遥遥相望而笑,遥遥地听到了一些回音。这两个伟大的民族所拥有的传统习惯。思考使的思考的伟大得以延续。

    回到我们的话题。

想象的方式

蝴蝶与甲虫到底有多大的区别呢。从本体中失去了人的手臂,人的双腿,人的恋爱,失去了与生俱来的种种,变成昆虫。这种惨然的重生仿佛两个叙述者的命运:既是一种开始,更是某种意义上的结束。庄子在“混沌开七窍而亡”中再明白不过的点清命运的最终,他清楚自己的角色。卡夫卡则在《城堡》里让大雪覆盖了K来时的一切痕迹。至于他们开辟的一种开始,一种更为广阔的叙述,两位擅长于节外生枝的叙述者列举了无数套无穷无尽想象的方式。

  因为在黑夜,我相信自己的叙述:别问丧钟为谁而鸣,它为你我敲响。

想象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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