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母亲生前好友王阿姨打来电话,嘘寒问暖,叮嘱照顾自己和家庭,让我鼻子一酸,回她“会好好生活”,她颇为欣慰的“诶”了一声。
王阿姨是我在母亲离世后才认识的,她打电话找到我,说了很多话又说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我,不断地说“好孩子”。过年又执意让我去家里取水果和她做的好吃的,说给我留的不然就坏了。
比我母亲大了十岁还多,让我难免想起母亲去的有些早,和她坐在一起提起往事,想到这样的朋友应该很在意母亲身后事,于是把安葬事宜逐一说明,她听了很安心。我想这就是她们年老朋友之间的友谊吧,大出母亲十多岁不知算不算忘年交,很为母亲值得,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原来有这么多人心里惦记她,这还不是我见过的几位之一。看着来与她告别的邻里朋友,我恍然发现,平素里不苟言笑的母亲竟如此被在意,有阿姨站在灵堂里哽咽问“老孙你这是干啥呀”,我明白她的困惑,因我也曾如是想。
王阿姨说我们姐俩很坚强,其实我不懂坚强在哪里,也不明白这时候怎样才算坚强。也有朋友拍着我让我坚强点。我现在似乎明白一些,从自己那句“好好生活”,会怀念、会悲伤、然后生活,甚至在伤逝里反思、觉醒另一段生命。
我想母亲如果知道,会很得意。得意于她一生坦荡,是孩子的榜样。临行前这最后一课,更可以让我们获益终生。其实她始终很自信,自信自己会提前完成做母亲的任务,果真是当生则生、当死则死,不纠结不犹豫。
再看自己,换我选择,也愿意欢欣鼓舞的来,从容果断的离去。如今才算是真正理解她老人家对我们的爱。
执笔至此泣不成声,让泪流过继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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