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做着早餐,突然写写妹妹的念头在心越来越强烈,许是刚从老家回来,妹妹的勤快、体贴再次撞击了我。
和姐妹真正在一起的时光其实并不多,除去求学、出嫁,在2017之前记忆更多的是童年,那个剪着短发跟着我东窜西颠的小丫头是在我的看护下长大的。妹妹从小心细,记忆最深地是,我和姐姐经常贿赂小妹做我俩的小跑腿一一一买零食,买完均分后,妹妹总是吃一小部分,留大部分藏到抽屉里慢慢留着细水长流地享受食品,可在最后还是要被提前吃光食物的我们连哄带骗地瓜分。
初中以后的学生时代彼此都有了另外的社交圈子,印象不是很清晰。大学毕业后更是各分南北,一年也就最多见一次面,各自为了生活马不停蹄地忙碌着。
倒是有了孩子,生活日渐稳定,话题渐多起来。让我觉得妹妹的确能干还得回到八前年(岁月匆匆,仿佛昨天,却怎么一算竟八个年头),那年我怀着大儿子,老公又出差在外,妈妈不放心出门在外的我来郑州照顾我。爸爸趁妈妈不在家倒是勤快一回,把家里墙用红绿布装饰下(老房子,年龄稍微比我小点,墙皮有的地方脱落),这颜色可把我妈别扭坏了,那难以排除的郁闷把她气的几乎崩溃。妹妹最是体贴,次年生完孩子,带着襁褓的女儿回家,多呆了些日子,把家里用妈妈喜欢的布料包装了下,所有门窗由老式的木框换成铝合金的,又把厨房洗手台装上,烟罩具装好。我们再次回家,老房子重新注入新鲜血液,屋里屋外大变样,妈妈的笑容又重新挂在脸上,精气神比之前好很多,更是对老丫头多了份依赖。妹妹为家做的这些让每次匆忙回家的我自叹不如。
更让我感激与重新认识的还是妈妈生病以来,妹妹的小宇宙让沉浸在悲痛与一团糟的家从摇曳不定到渐渐定神,从来没想到她的力量竟有这么大。我们几个之所以能陆续地上班,是妹妹在负重前行。半年的全程护理,妹妹吃住全在医院。一边西医治疗一边中医诊治,找大夫查资料确定最佳的方案。
她的小办法很多,医院不提供流食,买个打碎机自己做; 为了让妈妈吃的丰富些又偷偷用压力锅钝肉、蔬菜; 为了训练嘴部肌肉压舌板、抻舌器也用上了; 这边给妈妈准备饭,那边让小按摩仪按着肩背; 隔着几千里、四个月未见妹妹的两个孩子实在想妹妹,也一齐住在医院,妹妹在医院的阳台上搭了张地铺,隔着透明的落地窗一面是妈妈一面是妹妹的两个孩子; 那病床头还粘着风干的玫瑰花,虽是干花但不失情趣。护士每次查床说的最多的是要打算在这长住呀,病房要成家了。
后来出院去康复医院,这边没有针灸,每周四五次。从福兴园到市医院,背着斜挎包,推着轮椅上的妈妈,备好吃的(流食)喝的(热水)用的(成人止尿裤)。路边打到车(上半年正好爸爸出库卖梨的最忙时候,多数都是打车去),妹妹把妈妈从轮椅抱到车座上,交给坐在车座上等着扶着妈妈的司机师傅,然后妹妹收起轮椅放到后备箱里,到了中医院再抱到轮椅上,推到针灸室。回程再重复去的过程。暑假我和爸爸带妈妈出去过,我知道妹妹一个人带妈妈从康复医院到市医院往返的艰难,可为了妈妈能早日康复一切都要坚持,再累点也要走下来。难怪爸爸每次提到妹妹背着包推着妈妈去医院的情景,妈妈总是最明白。
写写小妹半年后,妈妈病情稳定,康复医院有护工,再加上每天爸爸雷打不动的去医院两次,姐姐只要周末不忙就往回赶,妹妹才放心地回了深圳。
春节,小妹回家,见厨房洗衣机摆放把空间浪费不少,就大刀阔斧地开始收拾厨房,重新调了下洗衣机方向,又把去年网上买的卫生间置物架(一直放在阳台上闲置)让哥哥组装起来,放在洗衣机后方刚刚好。又重新给微波炉在洗衣机上找了个家,这样不大的厨房、厨柜又宽敞、敞亮不少。妹妹总是带来意想不到的大改变。
写写小妹冰箱冷藏室的猪肉、羊肉、牛肉满满当当,妹妹知道平时爸爸一个人做饭少,很少炖肉,就把所有的肉都拿出来化上,有的做成丸子,有的炖成肉块,有的切成肉馅,做成熟食,一小袋一小袋别格冻起来,这样爸爸吃起来方便多了,微波炉一热即食。体贴周到都源于内心最初始的爱怜。
衣柜里面的衣服也是再添即溢,我在的时候打扫的不够彻底,妹妹则翻箱倒柜,衣柜里也要大变样,把经久不穿的衣服处理掉,衣服因人而放,因季而储,调整下来柜子瘦了不少。有些麻烦不是想找,而是妹妹做过了,家里其他人就方便了许多。
写写小妹有时间又开始把家里犄角旮旯清理清理,爸爸经常把地擦的很干净,但是电视机后面,沙发里面、后来等易藏灰或够不到地方就在那日复一日无人问津地积灰纳垢。妹妹则一点都不会放过,走一处洁净一处。女儿能做的就是,妈妈不在爸爸身边时,让家保持的整洁持久些,不让家看上去潦倒凄凉。
写写小妹都说女儿是爸妈的小棉袄,但小棉袄也有合身、温暖之别,我想妹妹这款足以让爸妈温暖骄傲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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