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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不言名道不言寿,别问我是谁,没谁真的在乎一个名字,别问我几岁,没谁可以青春永驻。」
作者|谢丹儒
摄影|谢丹儒
来源|最后一米阳光
1.
网络上有个词叫「27岁定律」,指的是男人成熟的一个阶段。也就是说,男人到了27岁,就会发生一次人生大转变:变得格外成熟、迷人和有魅力。
不去细究这个定律本身,仅以年龄而论,我已经是了。
可是,自己理想中「27岁的模样」早已模糊不清。早在中途就把理想早早给丢了。
这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谁知道呢?
在这之前,我有理想吗?也许有过。十余年的写作生涯,期间换过多份工作,见过、遇到过、经历过一些人和一些事儿。目前,我还在写。但显然现在的写似与当初出发时的初衷已然变化了。
我应该想过当作家来着。现在写作却更像是一种生活方式。生活是为了写作,写作就是热爱生活并从生活中寻找素材。我的思维是写作的思维,而不是为了生活而生活的思维。它更像是为了写作而活着,继而不得不去热爱生活。
否则,便无话可说,无字可写。
很悲哀也很荣幸。悲哀是它像是在奴役我,荣幸是我能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了什么。
可惜,这些似乎从来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就在昨天清晨,一个醉酒后的清晨,没喝「断片」的清晨。早早地醒来,我呆坐在木凳上细思良久,既是冥想更是反思:「烟不是必需的,酒也不是必需的,说话同样不是必需的,不过是口头之欲罢了。」
「口头之欲,一则表达,二则思想。」——「为了表达而表达,说到底是欲望呢;为了思考而思考,说到底是欲望呢。」
说什么呢?我在思考什么呢?我以什么作为立场,我的观点、态度、行为,我在为什么而活着呢?
过去我一直以为我是为了写作来着。很可笑的是,我现在连写作也停歇了。也似乎不算彻底停歇,人往往就是这样不是么?——人往往不够彻底!
「我是说——『我还是在说,还是在想,还是在写。』——只是偶尔这样做而已。」
27岁的年纪,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确实我有些焦虑了——「人一旦想得长远,大概都会焦虑吧。尤其是当下过得并不怎么顺心的时候。」
我在焦虑什么呢?——年龄、工作、婚姻、家庭、责任、使命、活着的意义、真正想完成的事业……很多很多。
年龄不小也不大,但当看到招聘信息上要求三十岁以下时;我审视了一下自身的工作经验,似乎除了创业没人能收留我;婚姻我不敢想,彩礼、房、车、存款、孩子;家庭我是亏欠的、愧疚的、自责的;责任一直都在啊;使命,发挥自己的长处偏偏又一无所长;活着的意义大概要用一生去寻找吧;真正想完成的事业……好难好难
就拿我当下所做的事情来说,四个象限:「招募、培训、包装、推广」。哪个环节不需要沟通呢?——可是,他们可能连说话都不敢、不自信、不会说、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说……
我说得越多,他们越迷糊;我要不说,他们不知道怎么做;我说了他们又不懂——真是——「我说了你又不听,听了你又不懂,懂了你又不做,做了你又做错,错了你又不认,认了你又不改,改了你又要忘,忘了我又要说!」
恶性循环了。
到最后,不仅浪费他们时间,更是在消耗自己。最难受的可能还在于,「我自闭了。」
因为他们,更因为自身。——「不怪他们的。谁能说一份工作就要用打算一辈子去做的心态去做呢?」——所以,还是我的问题。
归根结底,就是我的问题。
只是,问题出在哪儿呢?
我不由想到自身的一大堆臭毛病:喝酒、抽烟、话多、一本正经、情商低、不懂事儿……
我真的需要它们吗?
「这些问题放在任何人身上,除了他自身,甚至连他自身,但凡有点自知之明,也该苦恼吧!」
所以,我的苦恼再理所当然不过了。
我意识到了,我也确实为此苦恼着:喝酒会「断片」,吸烟有害健康,言多必失,一本正经则无聊,无聊是得不到回应的,情商低就显得不像个人,不懂事儿就更惨了,整得自身像个傻子……
多有意思啊?多矛盾的人啊,却又如此平坦地度过了二十多年,那么多人我亏欠着他们的恩惠、恩情,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多少人已经带着伤离开了。
「我醒悟得太迟了。」
口舌之争,口头之欲。多可笑、多幼稚、多天真啊!
「明知道说什么并不改变任何什么,明知道空想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却沉溺其中,自娱自乐,自欺欺人,偏偏还自以为是。」
我智慧吗?我通透吗?我被夸赞就是我值得吗?我被嘲笑就真是我不够好吗?……那我说别人,「评头论足、指手画脚、指指点点」,这些又算什么呢?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不冷吗?凝视深渊我是否依旧还是我呢?我看世界又多少是真实而非偏见呢?我迷失了吗?」
27岁之前,口头之欲。27岁之后,我若还不能认清自己,那我算怎么回事儿呢?
世界不是我的,也不是任何人,终究它也不会属于任何人。包括任何物件同样如此。
「任何人的观点、态度、思想,都不过是映照出自身的浅薄和微渺罢了。」
我们说舍得,也不是说有舍就有得;我们说放下,也不是拿起然后说放下就能放下;我们说欲望,不过是拿需要、必需作为参照。归根结底不过是玩了一个文字游戏。
实际上,舍得是看你在意舍弃多一些还是在意得到多一些;放下则更多的在于你拿起后便有了期待、享受过了、只了解其中一点点,所以放下才那么难;而欲望,大家都以为可以克制,或它真有什么驱动力。「不过是建立在虚妄之上的又一种虚妄罢了,这时候,哪有多少真实在里面呢?」
要真是过上那种生活,要真是那样生活,要真那样活过……
多半——「语言,思想,欲望,身体,感知,觉悟,……」——多半——「连一句话也不愿多讲了吧」。
「有什么可说的呢?看不见是为盲,听不见是为聋,说不出是为哑。」
「装聋作哑,难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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