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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四》:长达七年的阴谋浮出水面(10)

《一九八四》:长达七年的阴谋浮出水面(10)

作者: 单晴 | 来源:发表于2019-01-02 21:56 被阅读35次

    1温斯特被抓了

    在一个温馨的午后黄昏,温斯特和朱莉亚正在小房间享受懒洋洋的自在时光。温斯特听到从窗外传来的歌声,那个院子里的歌手又在放声歌唱了。

    院子里的妇人全身圆滚滚的像球一样的躯体让温斯特感到好奇:她究竟生了多少个孩子?朱丽亚是不可能为他生下一个孩子的,党的律令会让他们必死无疑。

    她说不定曾经也是妖艳灿烂的玫瑰吧,生完这些孩子之后,她发胖得如同被施肥长出来的果实,粗陋不堪。她的生活不再有骄傲盛开的季节,只有每天日复一日的做家务,照顾孩子,哼着她熟悉的歌谣。她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的孩子,将来还要照顾她孩子的孩子。

    这便是无产者的生活。她的歌喉是那样清脆,那样响亮,听来振奋人心,温斯特想到了那天午后的那个在枝头高唱的画眉,他是在为谁而高歌呢?他是为了自己而高歌吗?

    温斯特和朱丽娅相视一笑,党员是不能唱歌的,鸟可以唱歌,无产者可以唱歌,但是党员是不能唱歌的,他们没有办法参与到这个群体当中去,可是如果他们和奥布赖恩一起联手,他们参与到了政治运动当中去,他们成为了反老大哥队伍当中的一员,那他是不是也间接参与到了他们的生命中呢?即使这样,死了也无所谓。

    想到这里,温斯特和茱莉亚竟然不约而同地说出一句:“我们已经死了。”

    “对,你们已经死了。”

    一个震撼有力的声音像毫无预兆的春雷传到耳朵:“你们已经死了”。

    温斯特吓得两腿发抖,额头上冒着大粒如豌豆的汗珠,连呼吸都很困难。

    这个声音从身后的墙壁传来,在他们身后有一幅画。温斯特立刻明白那幅画的背后是一块电幕,而这座房子的主人查林顿先生,不过是一名思想警察而已。

    他们的手法太高明,这都在温斯特他的掌控之外。温斯特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打量这些,对于未来的命运,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2七年的阴谋浮出水面

    温斯特以为死亡就要来了,但是并没有。

    在仁爱部这个大监狱里他遇到了博森斯,博森斯是被他的儿女告发的,而且他还非常的骄傲,因为他的孩子是如此的专业,如此的忠诚。他为他有一个如此忠诚于党的孩子感到骄傲,而不顾自己的生死。

    温斯特还见到了奥布赖恩,他以为抓到了救命稻草。

    奥布赖恩告诉温斯特一个惊天事实:温斯特是一枚被操控的棋子,党早就知道他的言行举止,早就知道他的思想不正,但是他们陪着他演了七年的戏,奥布赖恩此时只不过是把这戏给揭穿了而已。

    看到这里,我们和温斯特一样感到惊讶,更感到好奇。

    党为什么不杀温斯特?为什么在他身上花整整七年的的功夫呢?

    奥布赖恩告诉温斯特,他们不会杀任何一个不认识自己错误的人,他们只杀承认自己错误的人,在他们的思想没被纠正之前,他们是不会轻易的杀他的,因为他们不会给任何一个殉道者机会。

    譬如说天主教在中世纪的大审判。那种行动注定要失败。为了铲除异端,他们在刑架上烧死一个异教徒,却引发了成千成万的同类奋发而起。为什么?因为宗教法庭公开杀害它的敌人,在他们没有悔过前就烧死。对异教徒而言死去的是英雄,杀人的才是魔鬼。正因为他们不肯悔过,不肯放弃他们真正的信仰,所有荣耀属于牺牲者,而恶名则由施刑者担当。

    我们不让死者有起来反抗我们的机会。

    因此,温斯顿,你不要做白日梦,以为后世会为你平反。后世永远不会知道你是谁。

    奥布赖恩声称自己不是来害他的。他们是救温斯特特的,他们是来治疗梅斯特的,温斯特犯了很严重的病,这种病已经完全侵害到他的思想了,很严重的影响到了他的行为,他们要让他走到人生正轨上。

    党的目的已经明确:党要转变温斯特的信仰,控制他的思想,改造他。把他心中的毒素和幻想洗涤干净,不但表面属于党的一分子,整个心灵也得认同老大哥。

    温斯特在想:党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除掉所有与他不一致的思想,背后的动机是什么?

    3权力的迷恋

    “是权力。”奥布赖恩总能知道温斯特在想什么。

    奥布赖恩说:党不是为了本身的利益而追求权力;党是为了保护软弱的群众。

    有史以来,人类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自由,二是幸福。对大多数人来讲,幸福比自由重要。

    权力只是个名词。

    什么是权力?

    首先,权力是集体的。除非个人认同集体的意志,否则他就没有权力。党的口号:自由是奴役。这口号倒过来变成奴役是自由。个人顺从党的意志才会被党保护,个人才拥有享受兴趣的权力。一个人的能力太有限,因为人注定要死。这也是人类最大的挫折。可是如果他愿意与党合成一个整体,换句话说,放弃个人的身份与党合为一体,他的权力大便与党的权力一样,长生不老。

    第二,真正的权力是控制人类的权力。控制人的身体固然是权力,但最重要的还是控制人的思想。控制事物,我们对事物的控制已到了随心所欲的绝对境界。”

    我们没有什么不能做的事。飞天通地,无所不能。如果我愿意,我可以把这层楼像肥皂泡一样吹起来。我没有做,因为党不需要做。你干脆把十九世纪的宇宙定律忘了吧,因为我们创造了自己的定律。

    权力是把别人的思想拆得片片碎,然后再按自己的模式重组起来。就像现在,我们会把你整个瓦解,然后你得重新学习,了解和接受这个社会,我们将用党最好的思想填满你的大脑。

    以前的文化是建立于仁爱与正义的基础上,党的文化则建于仇恨之上。

    未来你不会再有爱和同情别人的能力,你只爱一个人,就是老大哥。不要怀疑,事实上你已经感觉到这个社会的性格特征与以往不同,只是你很顽固,一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恐惧、愤恨、打倒别人的快乐和自羞自辱外,人类再无别的情感。因为我们将会把其余的情感废掉。

    我们割断了父母子女的亲情、人与人之间的道义关系。丈夫不敢信任太太,父母不信任儿女,朋友的定义已不存在。将来连太太与朋友都不需要。孩子一生下来就被党收养,一如我们从母鸡的窝中拿鸡蛋一样。性本能将被淘汰,繁殖行为是一年一次的公事,就像每年的配给证得重新签发一样。我们将会消除男女在性交时感受到高潮的能力。这方面的工作,我们的神经学家已着手研究。

    艺术、文学、科学绝迹人间。党无所不能,也就用不到科学了。美与丑也无分别。好奇心与享受生命的能力也将消失。所有竞争性的快乐也被消灭。永不消逝的是对权力的迷恋。

    4温斯特誓死不从

    为什么是温斯特?为什么选择温斯特来做这个权力的实验?

    奥布赖恩说,因为温斯特是他们的一个污点,是他们缜密的计划当中缺失的一部分,他们必须要把这个污点彻底的擦去,所以他们觉得这值得他们这样做,这是为了完善他们的计划。陪他演了这些年的戏,就是为了彻底的了解一个异端分子,他的思想来源与他的行为举止,防止将来再有类似温斯特这样的人存在。

    奥布莱恩和温斯特的对话很有意思。

    “一种文明不可能建立于恐惧、仇恨和残忍上,因为这不会持久。”

    “为什么?”

    “因为这样一种文明无活力,最后会瓦解,自取灭亡。”

    “鬼话。显然你是认为仇恨比爱更消耗精力,是不是?假设我们选择加速生命的速度,结果未老先衰,三十岁不到就变了老人。我来问你,那又有什么分别?你还不懂吗,个人的灭亡不算死亡,党才是不朽的。”

    正如他预料的一样,奥布赖恩的逻辑使他毫无反击之力。

    “我不知道你说的话是否有理,而且,我也不想计较。只是我觉得你们终归要失败的。总有一些事情会击倒你们。生命会战胜你们。”

    “我们控制生命,温斯顿,控制生命的每一部分、每一层次。无产阶级和奴隶他们像野兽一样孤立无援。党就是人类,其余不值一提。”

    “我不管,他们会打败你们就是。他们早晚会看出你们的真面目。

    “你看到什么迹象认为这种事一定会发生?你有什么理由相信这种事一定要发生?”

    “没有。可是我相信事情早晚要发生。我知道你们要失败。宇宙间有一种东西,我说不出来,是精神也好原则也好,总之这种东西你们征服不了就是。”

    “那么,这种我们征服不了的东西是什么?”

    “我不知道。是人的精神吧。”

    “你认为你是人吗?”

    “当然。”

    “如果你是人,温斯顿,你是最后一个人了。你的种类已绝,我们是继承人。你知不知道你是孤立的?你已身处历史潮流以外,因此不存在。

    温斯特用心底最后的力气抵挡着奥布赖恩的疯狂思想。

    但温斯特感到难受的是,他觉得奥布莱恩比他聪明太多了,他所有的思想他还没有说出口,奥布赖恩就已经掌握了,你如何去面对一个比你聪明得多的疯子呢,奥布赖恩是他无法克服的对手。

    最终温斯特以一己之力可以扭转局面吗?朱丽亚呢?她的结局又是如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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