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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永远的小夜曲

6.永远的小夜曲

作者: 戒子猪 | 来源:发表于2019-01-23 02:02 被阅读0次

  正如岁月无尽头,有时候人生总要走到低谷的时候,说无所畏惧,那也只是一句安慰的话。经历了这么多事,突然觉得人生多了很多不曾忘怀的东西,看透了生死,看尽了人心,看多了情感,看淡了繁华。也许曾经为了某个目的激动过,也许曾经为了某个人而心动过,也许曾经为了某件事而兴奋过,但在这样的心境中,似乎这一切都变得那么遥远,不是因为青春已逝年华去,反而是淡然过后无所动容。
  人生总会伴随着无尽的起落,在这样的波涛中,岁月才会完美,而我又似乎不是一个那么会讲故事的人。
  如果说这个故事需要有个起点,那么我想从菲开始,对的,也是在一个懵懂的时光中,认识了这样一个人,虽然只是游戏中一个虚幻的角色,但有一种代入感会让你觉得真实世界那么虚无。我是第一次被游戏感染,感染到无法自拔,就连书房里的旋律都一直是单曲的《回廊》。在那样的人生里,也在那样的心境中,认识了艺人组、同样建立了优伶坊和渭河馨,也有了随之而来的阳关外,其实那时候天真了,我以为每个人心里都有这一种追求,追求一片纯美的天空,而真正从天空落地时,你会感觉到的是一种痛。
  有时候人生的轨迹伴随着一种改动,而在这样的改动中,对于落魄的人和事,每个人都会有着自己各执一词的看法。其实这些,于我而言本来就没有作用,因为我天生是一个那么固执的人,但是很多事,你不站在对方的立场,看不清故事的全貌,那么自然就会对整个故事存在误解,而我又一直生活在这样的误解中。误解形成习惯了,即使身边最亲近的人,似乎都已经把很多东西当做了一种理所当然,那么这种误解就慢慢铺开了。

  如果说给自己最近两年取个名字,我想但丁的的《神曲》是最好的描述,也许它描述的是一个成熟的人必须去经历的三个过程:Inferno、Purgatorio、Paradiso,而我也许在经历着第二个过程呢?只是经历这个过程的痛苦我想只有身处其中的人可以感受到,也只有这些人可以明白,人生为什么需要经历这些,若硬要给这个过程取个名字,我想我唯一会用的词语就是:挺有意思的。
  每个人都想要庭前花谢花开闲庭信步的岁月,而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这样的岁月,越是自由的人生,越需要自律。人生如水随意而流,而我们却在岁月的长河里逐渐迷失,也许迷失的就是茫茫人海呢?越发多的压力在生活中接踵而至,而我已经无法去抗拒,因为如此,也只有选择面对,当你去面对这一切,你会学会淡然。帝国的黑暗并不一定是永久的黑暗,它只是在某个时光中的安魂曲,这种如旋律一般的曲子,有时候会锁住人的心魂,让人觉得畏惧,而那种畏惧又是其他人无法企及的内心深处,于是乎我变得沉默了。
  其实不是因为有了故事才沉默,反而是内心一直都渴望着沉默,但似乎自己又是一个出镜率那么高的人,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想要淡出于别人的视线似乎变得那么不可能。也是这样的一种位置,让自己变得失落,失落于人声鼎沸处我选择了沉默,失落于巅峰状态处遭遇了莫大的挫折,虽然我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人生一帆风顺,可不顺来临会变得这样让自己畏惧也是第一次。坐在北国的宾馆里,心变得有些恐惧,其实有时候不知道我自己究竟辜负了生活什么,一定要用这样的剧本来折磨自己的内心。

  本我——好在任何时候都没有迷失自己,虽然每个礼拜都会去迷失的海域,而那些被历史风干的故事,又有多少流传至今被人记住?殇在何处?在人心深处,似乎这些剧本都不属于我,而我不得不带着冷汗握着方向盘,让岁月一点点把我自己融化掉,融化在光阴的夹缝里。也许曾经我哭过,却在如今已经忘记了哭的滋味是什么,也许曾经我曾阳光过,在这样阴霾的风雨来临前夕,我却这样淡然地坐着,是选择沉沦,还是选择堕落,其实又有什么关系呢?有一天,当你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多了一个结,而这个结一直都无法解开时,时间一长,你似乎需要学会的一种技能叫做:自我疗养。以前的我可能会选择写文字、发说说又或者整夜不睡写代码,这种称之为疗养,其实也是二次的折磨罢了,反而是现在,有了玉尘、有了花开、有了猴子,我才有了短暂的呼吸,呼吸着这份让我觉得些许舒适的空气。
  其实有时候我真的不太懂得人情世故,就像最近一直陷入在一种信任的恐惧中,当有一天你发现周遭的人的话语变得不是想象中那么可靠时,原来生活的本质,如北国的雪一样淳朴。是的,我变了,这次也许是彻彻底底地变了,最近一直在磨练自己的性格,同样在这样的氛围中承受着而又扛着,虽然无数人告诉我让我为了什么而活着,而我似乎内心深处一直在规避求生的欲望。也许只是曾经一味虐待过自己,过分地自律,所以很多时候,即使规避了求生也不会萌生求死的想法,毕竟我还那么苟且。
  有时候觉得,似乎已经没有了曾经的年华,也找不到曾经的那份感觉,就像我现在回想起曾经的幼稚,我会变得越发沉默。在惠普的七年时光也许只是一个长长的梦,而在迅联的一年算是人生中的噩梦,原来梦醒来现实依旧是如此残酷,残酷得我自己连呼吸的节奏都还没适应,依旧要选择奔波。我知道我的人生必须一战,而我也可以看到这一战的结果,就像面对阿龙和浪一样的结果,但我依旧不会放弃自己内心的期望,也许有一天,我微不足道地坚持着,慢慢地,所有的挫折都上岸了呢?

  小妃,这个不一样的名字,也许只是满足了自己在孤寂深处的一个幻想,就像当年幻想自己就是里恩,而身边有一个菲一样,其实理智让我心里清晰地知道,我这样的年龄,妹纸充其量只是一个语气助词罢了,语气助词多了,就只有叹,没有感。和每个身边的助词保持着距离是我写文章一贯的做法,妇女之友——也只是朋友抬爱的一个称谓罢了,其实我并没有为她们做过什么。喜欢写古文,是因为古文会让自己明白自己当时的心境,而别人却无法诠释内心的味道,告别了曾经倾诉的时光,在生命里铸造一段蓝墙。带着披风和斗篷,感受着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寒冬,在风干荒芜的大陆,吟唱着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驿站之境,而文字就这样在脑海里书写着自己平凡而又真实的人生,故事就这样娓娓道来。
  曾经有人问过我,我最喜欢的诗句,以前我会毫不犹豫地搬出陆游和唐婉的绝唱,而如今这个年龄、如今这种遭遇、如今这份时光以及如今这种心境里,我能想到的只有朱茵那个失落的眼神,和那句“夜船吹笛雨潇潇,人语驿边桥。”那种落寞伴随着自己这么长时间,一直都不曾褪去,我只庆幸自己内心的坚强和脆弱,一直承受着比死还痛苦的生,却胆怯去选择死亡。经历着这样思索的每一天,频频爆发的就是偏头痛,一天过去了,第二天又开始了。人生这么短暂,其实我真的活够了,继续活着只是我还想知道深渊里有什么,毕竟内心还有一个拉格汉姆,毕竟他曾经带我去过地狱里,感受过黑暗,那个背负着伤痛和罪恶的人,曾经将我代入过另外一个不算世界的世界里,感同身受地经历过别样的折磨。
  有段时间我告诉老婆,其实在人生的很多地方,我都只适合配角,不论初中、高中、大学、还是工作,这样的一个角色让我经历着无数被自己灭掉的妒忌之心,也让我经历着被自己尘封的无数天真的想法,别人的成熟是因为经历了岁月,而我的成熟也许真是被岁月遗弃了太多,经常在半夜里失眠,大梦初醒,一个人望着窗外沉睡的都市,发呆然后习惯性让自己繁忙,省得想太多。我心里也清楚地知道,我早起不是因为自己强迫自己的一种自律,是因为这样的心魔一直缠绕着,加上这两年以来忐忑的内心,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也有越不过去的鸿沟。

  上次去聚会了,参与了却突然觉得身边的人变得很陌生,也是那一刻,似乎自己心里明白,自己的心病加重了,没有繁华过世,没有了附庸风雅,没有了曾经所谓的光环,也没有了内心那种不可一世的嚣张,只是残留了一份不算笑容的笑容。当我用这样的文字写下这种心境,我想我的小夜曲会变得永恒,原来很多年前的亚迪,已经将自己的未来描绘得一点都不剩呢,岁月悲怆只一瞬,人生尽头雪花落。其实不选择求死的另外一个原因,倒不是因为责任和恐惧,只是我内心那份执着,就像自己曾经打游戏一样,哪怕残血,依然会拖着自己的装备上阵,即使是冲锋,也在所不惜。
  失眠了,不思念任何人,也没有任何想法,只是觉得键盘的声音很清脆,北国的夜很冷,故意关掉了空调打开了窗户,也只是想感受一下这里的冷空气而已,虽然这里和心目中冰雪漫天的北国有一定的差距,但这些冷空气如音符一样划过肌肤,奏着属于我自己的小夜曲,也算是值了。很久都没动过笔了,都忘记自己是不是还能写出流畅的文字,而事实证明,原来文字在我的键盘中如精灵一样,想要写的时候,大起大落的东西都可以细水长流,只是现在的我不太想讲故事,毕竟故事不是那么完美。
  其实我想过无数次要离开,离开这个城市,换一种环境生活,这还真是能力不够,当有一天你发现生活让你无法选择,当有一天你发现岁月变得索然无味,当有一天你觉得你面对死亡不会恐惧而又不想求死,这样的心境里,即使换一个环境也不会有效。大雁飞南国,南国依旧秋,其实不论用什么方式去讲故事,到最后心都会隐隐作痛,我不想讲故事只是不想内心多一份这种隐隐作痛罢了,毕竟这两年,我一直处于疗养期,笑容只是掩饰着自己内心的一种真实的面具罢了。

  二师兄?戒子猪?也许这两个名字都会死去,是的,从某一刻光阴里我习惯了沉默,从那年那时经历了某些剧本,我的世界天翻地覆时,我就知道,这两个名字似乎都已经成为了历史。那么你会改名么?我女儿问过我这个问题,她虽然小,但她也是知道亚特兰蒂斯和百慕达的,我那时看着她,摇摇头,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名字都会慢慢风干,有些东西魂不在了,名字也只是一个代号罢了。曾经我天真地以为很多誓言会陪伴着我直到生命的尽头,但终究很多东西抵不过时光掠影,还是在生活里将一些东西落下了,当有一天你发现生活进入了另外的一种状态,这种状态的名字叫听,也许你就明白,原来人生有段路必须一个人背着包前行。
  原来我还是没丢失自己的本性,也许在内心深处,依旧保存着那一份微不足道的蓝色天空……
  我一直都站在车门口看着时光的列车,听着风从耳边吹过,我可以想到几十年后的我,也只是多了一尊坟冢,其实这一生,遗憾已经太多了。原本觉得相识是一种遗憾,现在觉得生活开了个不小的玩笑给我,原来相识、相知、相见都是一种遗憾,唯有相爱和相守似乎还残留着;突然想到上次参加别人的婚礼,原来在我心里挂在嘴上的欢欢,在它们眼里成为了一种秀恩爱,可是这种爱情上的依赖,让我心里有一份永久的港湾,感受这种温暖,为了不再误解,从此似乎我更容易选择拒绝——毕竟我不太喜欢热闹。正如健康的人不懂得病痛的人的反常行为,我想很多病人都是这样被冷落,最后离开了,索性选择淡,一种习以为常而又不失水准的态度。
  我内心如海燕一样高傲,从不畏惧暴风雨,却也在这场风暴中差点被打垮了,似乎飞翔会成为唯一的选择。
  如同前几天和海雷丁一战我选择单枪匹马,骨子里,很多时候,我的性格还是比较适合一个人,单刷一直是我在游戏里的一种习惯,生活里依旧如此。我从来不信仰所谓的团队合作,换一种说法,有时候团队合作只是一帮虚伪的人假装和谐冠冕堂皇的手段罢了,毕竟在一个团队里,丢掉自己的责任那么容易,若是单刷,所有的责任都需要自己扛着,这样反而让自己不为因为有失公平而闷闷不乐。正是这样的性格才造就了自己的Zero,当时取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没有想过它会有今天,至少现阶段让自己有了一份属于自己的荣誉,至少完成了我从22岁开始都一直想要去完成的一件事情,不论对错优劣,至少这份可以沾沾自喜的虚假荣誉属于自己——不懂的人,怎会了解我为它付出了多少呢?

  人生不曾错,无悔今生过,有一天终于明白无法抗拒,那么一切的结果就只有等待了。还记得2002年抄过一首诗给欢欢,虽然很多人误解这是我写的,实际上很多东西都是摘录:人生是一条随时改道的河流,只有大海才是终极不变的命运,选择爱你,选择一种无法抗拒的宿命,把所有结果,留给时间与风去证明。也许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不曾改变的是对欢欢的这份感情,此生不负,至死不渝,所以我才说我一直是一个老古董,因为内心深处,我依旧愿意去守一份阴差阳错的爱情。
  馄饨岁月,浩渺星空,人真如沧海一粟,一段夜曲,思绪就已经飞过苍穹,将自己淹没在北国的夜里。
  我知道明天不会有所改变,可是自己依旧愿意在这样的时间写这份情愫,不是因为我选择了什么,而是因为这几年的时光,被命运绑架了。虽然我不曾期望有一天所有挫折都上岸,但至少内心依旧维护着那一份坚持和笃定,我想已经够了。岁月虽然无尽头,即使人生的低谷一直这样延续,我想我也不亏欠这个世界什么了。
  “楼上寝,残月下帘旌。梦见秣陵惆怅事,桃花柳絮满江城,双髻坐吹笙。”
  也许哪天两鬓斑白,忆起这一份失眠,心就没那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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