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就,在小学四年级上册的时候,因为莫名其妙的,经常一下课就来一起玩的小伙伴轻轻和萱萱就这么不见了,她们没有出现了。
其实,不是没有预兆的,前天周五的中午,萱萱照常来问数学问题,凌就绞尽脑汁的想,实在是没法,直接告诉她。
萱萱不信,平常在班里经常第一第二的,怎么可能不会做?上次我妈妈来,要看你的作文怎么写的,你都不给!还写了几个字想要搪塞我妈妈!不就是看了你好几次作文怎么写嘛!不就是经常找你问功课吗?敷衍我干什么?
这次,你偏不告诉我这道题怎么做!你是不是要藏着掖着不告诉我?
萱萱撇撇嘴,拿着作业走,没吭声。不顾凌就带着歉意的解释
凌就看着萱萱走了,心里不是滋味,这道题,我怎么能不会呢?虽然这个是《尖子生》上面的题,但是,不应该啊!都是课本上公式的运用啊!
她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准备再战
凌就妈喊着,“快1点啦快点过来吃饭!2点还要上课呢!”
“哦。我想想这道题怎么做!马上。”
拿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还是不知道怎么解。指针指向了1点15
一个中年女声响起,“”刚才我女儿来问数学题了,你女儿说不会?真不会?”原来是,萱萱妈。
“”对啊,这道题比较难。这练习册《尖子生》比较难。”
“那,你女儿想出来了吗?”
“还没呢,还在想。”
“上次,我女儿也来问你女儿数学题,也说不会,我女儿刚回家没多久就按门铃说想出来怎么做了,害我女儿饭没吃呢,又跑下去,怎么可能那么凑巧,不会是整她吧!”
“怎么可能,我女儿是真的那道题做不出来,那个时候凑巧想到了,不是要耍她的。”
“哦,是嘛。那你女儿现在想到了吗?”
“”凌就!你想到了吗?”
“没呢,妈。这道题好难。”
哼。怎么可能。经常考第一考第二最差也没有掉下95的怎么可能想不出来。萱萱妈一脸冷笑,没说什么,但是腹诽了一阵,转身回去了。
这天中午,凌就没有想出这道题的答案,只来了一个轻轻,萱萱没有照常来,据轻轻说,萱萱不信你做不出题,坐着她爸爸的车去上学了。
轻轻和萱萱家就住对门,一层楼就只有两户人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凌就怕尴尬怕了很多事怕见到萱萱不知道说什么,道歉吗?好像没做错什么。说你好吗?可是毕竟成为小伙伴两年了,也没那么生疏啊。
凌就渐渐的,也断了和轻轻的联系,甚至,后来按照划片区的中学是同一所,凌就为了避免和轻轻和萱萱再相遇,不顾自家大人说中学学校拉不开成绩差距,去哪所学校都一样的劝告,执意要换学校。
后来经过各种周转,转到了另一所中学,在那,遇到了后来成为交心挚友的茗茗。
茗茗和凌就一直到大学毕业都有交集,她们在思想上很像,常常互诉衷肠时,只是说一个开头,就能知道后面是什么,但是,凌就很害怕茗茗和自己走太近会丢了,会和萱萱轻轻一样就这么不见了,消失在自己的人生中,所以,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
凌就没有怎么去过别人家,到了茗茗家,也要提前问好她们家里人都不在家的时候,才敢进去。
而且,就算进去了,也是浑身不自在,脑子里时刻绷紧一根神经,很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哪个动作不合适,哪个语音语调冒犯了,哪个事处理不当惹人不高兴了。
这样,对茗茗不是很公平,毕竟,凌就之前和萱萱轻轻一起的时候,玩的很欢快,完全把自己放开的,是个完整的自己,想什么说什么,想什么就做什么。想大笑就大笑,想哭就哭,听到别人说自己父母的是非就上前打他们,哭的鼻涕眼泪一直流也要打他们,虽然软软的拳头没什么威慑力,皮痒的男同学还是那样爱说。不过,那也是8,9岁的凌就作为小孩无忧无虑的福利。
确实那时候,太无忧无虑了,没有想太多,有的事情是来自一种无意识的举动,完全没有带什么感情色彩的,可是,说出来总是没有人信。
7岁的时候,凌就一年级,和好高的爸爸站在小学的水泥地上,凌就抬头看着,爸爸好高,头和天花板似的高。一会儿的时间,来了一个阿姨,后来知道是老师,带着爸爸来办开学手续,肉肉的手掌牵着凌就的小手,阿姨和爸爸巴拉巴拉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第二天,凌就背着书包来学校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早上一来,就是组长要收作业,“作业是什么?不知道。”组长指了指黑板上的粉笔字,凌就头脑有点发麻,作业,我昨天忘抄了!铃铃,上课响了,组长抽回给凌就的作业本,坐回座位。老师大步走进来,凌就坐在座位上,虽然上了几个星期的课,但是还是感觉一切都好新鲜,总是记不住昨天发生什么。
前天?更不用说了,完全没记忆,就只记得奶奶说过,小学上课了下午不能睡觉因为会浪费时间,听不懂,从小几乎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还记得,之前奶奶带凌就午睡的刚开始,她会把凌就的头摆正,但是,凌就想说,故意把头歪一边,奶奶再来搬正,头一歪,再搬正,一定是个好玩的游戏。可是,凌就真的歪了下头,等着奶奶来搬正,可是,等啊,等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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