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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26年曹丕死了,享年40。站在世间巅峰的人,只活了40年,生命从不会优待任何人。
史书记载,曹丕8岁能提笔为文,好击剑,善骑射,博览古今经传,通晓百家诸子学说。应该属于学霸,还是文武全才。在曹操死后继任丞相、魏王,后禅让称帝,为魏文帝,终结了汉朝四百多年的统治。
这样一个人按说杀人如麻、冷酷无情。然而就是这个人,对待朋友至真至诚,好友王粲生前喜欢学驴叫,在王粲的葬礼上,曹丕提出每人学一声驴叫,给王粲送行,然后带头学驴叫。
还是这个人,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他期望用文章来寄托其精神、人格,而不是假借史书,或是身份来成就不朽之盛事。早早的预见生命会有尽头,荣华富贵的享受也有终止的时候,在前有秦皇汉武追求长生不老,当下求仙问道大行其事的时候,没有耽于享乐,没有追寻个体生命的不朽,反而强调只有人的精神才能不朽。
这种追求不仅体现在他自身的身上,还体现在他对朋友的期待身上,好友的死令他悲痛,即惋惜生命的逝去,也惋惜美志不遂。
同时,他说人多不强力,贫贱则慑于饥寒,富贵则流于逸乐,遂营目前之务,而遗千载之功。日月逝于上,体貌衰于下,忽然与万物迁化,斯志士之大痛也!时人多受现实所困,贫贱者苦于饥寒,富贵者流于享乐,追逐着眼前的事务,却看不见不朽的盛事。等到时光流逝,身体衰弱,死之将至时,岂能不成为终身的遗憾。
他对待友谊的深情,又是另一种摸样,试看与吴质书,念往昔之同乐,悲生死之无常,叹光阴之不复,惜美志之不遂。
二月三日,丕白。岁月易得,别来行复四年。三年不见,《东山》犹叹其远,况乃过之,思何可支!虽书疏往返,未足解其劳结。昔年疾疫,亲故多离其灾,徐、陈、应、刘,一时俱逝,痛可言邪?昔日游处,行则连舆,止则接席,何曾须臾相失!每至觞酌流行,丝竹并奏,酒酣耳热,仰而赋诗,当此之时,忽然不自知乐也。谓百年己分,可长共相保,何图数年之间,零落略尽,言之伤心。顷撰其遗文,都为一集,观其姓名,已为鬼录。追思昔游,犹在心目,而此诸子,化为粪壤,可复道哉?观古今文人,类不护细行,鲜能以名节自立。而伟长独怀文抱质,恬淡寡欲,有箕山之志,可谓彬彬君子者矣。著《中论》二十余篇,成一家之言,词义典雅,足传于后,此子为不朽矣。德琏常斐然有述作之意,其才学足以著书,美志不遂,良可痛惜。间者历览诸子之文,对之抆泪,既痛逝者,行自念也。孔璋章表殊健,微为繁富。公干有逸气,但未遒耳;其五言诗之善者,妙绝时人。元瑜书记翩翩,致足乐也。仲宣独自善于辞赋,惜其体弱,不足起其文,至于所善,古人无以远过。昔伯牙绝弦于钟期,仲尼覆醢于子路,痛知音之难遇,伤门人之莫逮。诸子但为未及古人,自一时之儁也,今之存者,已不逮矣。后生可畏,来者难诬,然恐吾与足下不及见也。年行已长大,所怀万端,时有所虑,至通夜不瞑,志意何时复类昔日?已成老翁,但未白头耳。光武言:"年三十余,在兵中十岁,所更非一。"吾德不及之,而年与之齐矣。以犬羊之质,服虎豹之文,无众星之明,假日月之光,动见瞻观,何时易乎?恐永不复得为昔日游也。少壮真当努力,年一过往,何可攀援,古人思秉烛夜游,良有以也。顷何以自娱?颇复有所述造不?东望於邑,裁书叙心。丕白。
清冷长夜,孤灯阴影,思及曹丕,心极羡慕,一样的夜不能寐,子桓能够焚膏继晷,或写自己的文章,或编友人们的文集,终能够笑面死神,思之以寄托,或则同行不问归处。
那年的笔友,你是否还记得,一封久候的书信,切切的期盼里,淡淡的问候,不能说出口的心事都交付在,短短的言词之间。稚嫩的观点,随意交代,心中的喜爱,轻描淡写,还有那青春年少的梦,来自心底的,关于远方的召唤。对着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像镜子里的自己,点点画画。
友谊简单清澈,无关风月,没有算计,笔端的线条刻画这美好的世间。
时光匆匆,别后经年,世多离难。人来人往中,悄然逝去的脸庞,人山人海里,几多流转的身影。当年手挽手去上学的发小,肩并肩在月下畅谈的密友,同游嬉戏的旧好,醉酒言梦的同窗,早已埋葬在了青春的旧梦里。
何人常伴在身边,身边不知是何人。
年纪渐长,世事繁杂,心头也是思绪万端,常常彻夜难眠,曾经的过往,竟然已经逐渐遗忘,心里已经枯萎,只是尚无白发。恐怕永远也回不去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
青春真该好好把握,岁月流逝一去不返。过去秉烛夜游,酒酣耳热,畅谈高歌的光阴永远也回不去了。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韶华易逝,人间多别,那纯美的友人,请与我高歌,莫等相见时难,才空自忆当年,莫等岁月沧桑,才慨叹多变迁。友谊无法天长地久,热情且需多加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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