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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能说我已经习惯用电脑打字的手感
而忘记了笔尖与纸张摩擦碰撞所迸发出来的灵感。
只是很多时候,在各种不适的情况下,我开始选择一些更为简便和快捷的方式记录下一些什么东西。毕竟,我所写的东西已经是少之又少了。如果再一而再再而三的错失机会,那实在是不应该。仍是更偏爱纸质书写的,因为始终自己怀抱有一份情怀,可能这样的说辞让人有点看不过去,了解我的不了解我的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大部分人依旧认为我是一个擅长于写作的人并且毫不怀疑的坚定地相信了我。但是没人比我更清楚我自己,本身并不会喜欢什么花哨或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但却容许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纵容自己。甚至也很难找到一些平衡的说辞,并未有意为自己开脱,也不能算是责备。对文字依旧热爱,只是缺少了最初行走时的那种初心,总的来说,可能一直在进步。但是一直以来,如果能够做得更好一点,目前的这点进步,也就微不足道了。
今天想写点什么。这种感受来自于我的一个老朋友。仔细算来,自从高考完后便一直不曾再见过。今天无意间翻开另一个朋友的朋友圈,看到两人的合照。不知怎么,心下有冲动,便冲着那条艾特了她的说说里找到了申请添加好友的请求,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发送了出去。尽管以前的自己,从来不会做这种事。
我从来不否认,我是一个习惯于把朋友划分为很多种类的人,但绝不是刻意而为之。即使是下意识的,有些界限对我来说也似乎清清楚楚。而今晚这个给了我灵感的朋友,就是在步入高三的那段期间,和我曾朝夕相处坐在一块儿过的人,是一个给过我亲密也足以让我欢喜的女孩。大抵那时候多少是带了些自命不凡和“同命相连”的感受,所以成为同桌是一件多么让人开心却又理所当然的事情。她的名字尾字是“汕”,因此在这儿便直接以汕字相称。汕是一个有些特别的女孩,其实在我眼里每个人都是特别的,但是却不是每个人都会让我愿意用特别去形容她们,这种情况的确是少之又少的。
能让我想到汕便首先想起的,是她喜欢画画。画一些古风的美人。画的随性,画的自然,这些画迹可随处见于很多地方,她的作业本,教科书,草稿纸等等,我记得那时只要随便翻开一本什么关于她的东西,温婉而清新的小人儿一眼就能让人瞧见。可能是那头娟秀而动人的盘发惊艳到了我,可能是一双楚楚脉脉,饱含着深情的水灵眼眸摄住了我心魂,又或许打动我的只是别在发上的一只做工精致而独特的木钗。我甚是喜欢看汕画画,一边好奇的观赏着,惊叹之声又易于破口而出,总是惊喜而感叹着的。她自然很开心,她喜欢画画,她也非常喜欢我喜欢她的简单而多样的画作。自然,就如同她画画的落笔之处一样,她的画画时间也是随性至极的,并且多是上课时分,双手便不由自主的在纸上书上涂涂画画了,着了手便难以停笔,除非是已经完成不可。尽管后来我们的班主任在和我们一次随意的交谈中谈及过她的问题,终究也只是笑笑给敷衍过去了。老班是惯着我们的,挥挥手便也作罢。我是知道的,汕她就是一个如此随性而洒脱的人。
然而有些时候,她和她作画时的性情并不是完全符合的。汕有她的另一面,这一面我很少能看到,却依旧有感知。但她的每一面,都着女孩的真性情,洒脱而随性,坚持真我,和她画风中的女子并不像,因为她活出了那些画中存在的女孩不存在的模样。
我们一直是非常自然的朋友,但是有些朋友止于生活,汕于我,就是这类朋友。但是在我为数不多的回忆经历中,我会愿意笑着把心中的欢喜赠与和她的仅有的那些同桌回忆,这真的是一段不长的时光,但是却也是足够充足的时光。因为和很多人,我们甚至连同桌都没有做过。
记得在《盛开》中看过一段话,那些年世界发生着各种各样的变化,而我们所经历的,却统统是庸人自扰式的成长。不管是什么类型的成长,终究是属于我们的。我也曾见证过汕的成长,是小女孩般的较真,是偶尔几分成熟的无奈与和同龄人不太相符的理性,是一份再简单不过的潇洒,也是比旁人更为锐利的解剖和思考。多种姿态,一个她。
但是真正在此刻,最能让我回忆起来的,便是那样的她,总是喜欢笑着轻轻给我一个拥抱,告诉我,“抱着你的时候,我会很安心。因为你就像贴心的小棉袄。”也许汕不曾知道,我是有多么感动。
当我看着手机屏幕按下发送键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又成长了些许。
因为现在想要留下一些认为值得的东西,因为跨越了一道曾经一直以为难以跨越的鸿沟。
就在此刻。
我怀念了一位老友。
我也意识到,在人的一生中,努力留下让自己欢喜过的人,事或物,都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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