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之交像蝉蜕壳一样困难,忽冷忽热的天气常常让人招架不住。
前阵子,正是晚来风急,催发一场名为感冒的小病。发热头痛,鼻塞身重,吃了几颗阿司匹林,裹起未收的冬被好好睡一觉。那些日子,穿得与季节不相符的衣服,看起来极为邋遢,只为抵御料峭春寒。
几天过去,仍不见好转。于是,在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去社区诊所。一股浓浓地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医生正在看电视,时不时的与护士讨论起剧情。
她听完我的叙述,立马让我量体温,38度。之后,她像查户口似的问我一些问题:姓名?年龄?哪里人?在哪上班?从事什么职业?
专职写作。其实回答得有点心虚,我只是在下班之后写点东西。
writ一旦加上er,变成一个难以承担的身份。应了从前听了无数次的“写作还是当作兴趣就好”。
“你要挂吊水,每天一次,一共三次。另外,多注意休息, 尤其是像你们搞写作的,既伤神又伤身。”
我笑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谁人百病不生?
不过她是认真的,我也是认真的。
任何事是相对的。泰戈尔健健康康,快70岁了,还千里迢迢来中国讲学,当起了媒人,他为徐志摩与林徽因写下:天空的蔚蓝, 爱上了大地的碧绿,他们之间的微风叹了声“哎”!
而卡夫卡则体弱多病,独坐于瑰丽的布拉格广场一角,沉思着人类的生存处境。
…………
在病床上躺着,瞥见太阳绽放出夺目的光彩,似乎是为了庆祝阴雨的消散。满街的人踏着春的气息,满足旅行的欲望。而生病的人,像身体掉了一个零部件,哪儿也去了,只待满血复活。
回味医生的话:小心哦,写作既伤神又伤身。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哎!连一个如普通工作的工种,竟然也变得如此这般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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