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的城

作者: 路迟迟2018 | 来源:发表于2018-05-24 22:46 被阅读115次

            是谁执念守候,不问明月圆缺;是谁琉璃剪影,不问烟雨归程;是谁掬捧春色,不问花蝶清欢。

            是谁执恋那季离殇,守着一路花开,撺掇片片绿叶,编织着随秋水逝去的日子,等一场秋雨,涤尽那些血色的名字,一些不情愿揉进眼波,心事也变成了斜阳余晖,逐渐深沉。

            再回首,已是风一程、雪一程,整个通渭城混乱不堪,不在乎你的感受,你走不走,积雪下的祁连山依然无情后退,一路北上,不管顺不顺风,空气里都有一份莫名的恐惧,你放眼窗外以及窗外的黑夜,她已是千里之外,摇摇晃晃。还记得你来时,村头的柳树绿了一个春天,丑姑娘出嫁了,裹着一条红头巾,她是被抬上轿子的,很安静,也就是在那一天,柳树梢上的小麻雀破壳了,叽叽喳喳的,送走了最后一批迎亲的人。义陇河水流平缓,潺潺涓涓,放牛娃按时打开了圈门,村民按时去了地里。麦子一天天发绿、一天天长高,胡麻、洋芋都种到了地里。一个老汉低垂着头、抽着旱烟、盘着腿坐着,呜呜啊啊的说着一些神秘的话,柳树枯了,三只小麻雀死在了巢里,柳树没有了浓荫,不能再遮凉,走过的人说它变了,而你却说:是我们变了。

            是谁没来得及问候,尴尬了我年轻的笑容,然后是酒,歉疚着。

            那年花开半夏,依然形同陌路。浮世流年,一笑天寒,只把黄河喝醉,迷乱围城;大漠沙扬,鼓角声凉,枕着佛铃声声,孤言绵绵,只叫勾月巧妆,于樽酒白轩窗。

            云水相依,一室凄凉,是谁还禁不住频频回首,留恋昨日岸边荷花,说放逐的那纸情书,落在谁的门前,那一季的一场暴雨,是否抖落了夜晚窗台思念,把一切错综复杂的关系,捋顺的像一只落难土狗身上的毛,等到骤雨初霁时,五颜六色的,也如你柔软的脸庞。

            夏日炎炎、秋风瑟瑟、大雪纷飞、春寒料峭,一切结束的出人意料,万般情丝只于一声沧桑中成了笑谈,春已至,燕未还,还是有天涯奔走的过客,四处讨债的失人,就像复制了那年春天的故事,冰雪消融了、孩子离乡了,一切开始变得支离破碎,不再完整。

            日已西沉,云水渐寒,你只做了天涯奔走的游子,饮着一杯苍凉,抽着一身麻痹,不再想起那份茅舍剪影,也不再执念于麦地亲情,就像义陇河上溺死的蛤蟆,任沿岸的杂草割破腐体,血肉模糊。黑水河畔,你仍顷情于那身伪装,整理着沿岸的每一颗沙石,尽管很痛,你仍饮着一河“黑水”,把一颗残弱的心洗的发白,把义陇河畔的每一株草、每一粒沙石洗的发白,义陇河畔的牛、羊执恋于一片水草,而你混匿其中,不知所嚼。

            你闲情逸致,一笔挥洒江南,仪征花开天地。不知是哪个楼头的歌声,唱响了车水马龙、歌舞霓虹,是哪来的燕子,悠闲于“晨光之星”,是谁隔着一曲流水,轻摇纱窗;施脂女子,芙蓉远山,含情脉脉,你只一身蓑衣,巧弄兰棹,歌声十里,风尘花香。

            绿萝拂过衣襟,青云打湿诺言。忘记了你曾经说爱的表情,记不起你离去时的身影,季节的谎言,笑得我们泪流满面,知道再也回不到那些风尘仆仆的日子,婆娑、迷离,还是旧日里那些沉睡的爱,是时光、是岁月,是躺在回忆里的文字。墨已尽、纸已黄,红尘故事,江湖恩怨,凝眸中,已是聚散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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