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贾平凹的散文巜丑石》,里面有一段话是这样介绍丑石的: 它黑黝黝地卧在那里,牛似的模样;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留在这里的,谁也不去理会它。
它不像汉白玉那样的细腻,可以凿下刻字雕花,也不像大青石那样的光滑,可以供来浣纱捶布,它静静地卧在那里,院边的槐荫没有庇覆它,花儿也不再在它身边生长……
读着读着,我的脑海中慢慢的浮现出一块儿石头,它并不是对贾平凹描写的那块儿石头的想象,而是存在于我的记忆中的一块儿真实的石头。
它就矗立在姥姥家院子的大门外,因为那时候我只有三四岁(姥姥在我三四岁去世后,我便没有再去过那座院子,这个记忆也就是三四岁之前的)。个子很矮,所以印象中那块儿石头就显得特别的高大。
虽然我对姥姥家的记忆有些模糊,但这块大石头却是那样坚定的立在我的脑海中,我甚至清楚的记得几个画面: 有一群孩子在大石头周围奔跑着玩耍,有孩子往石头上爬,而我也被人抱上了大石头,在上面玩耍。
我记忆中这块儿石头好像是浅色的,而不是像贾平凹说的是黑色的,而且上面有很多的小洞穴,孩子们可以借助这些小洞穴往上爬。石头顶部也有许多的小洞,足以让一个充满好奇的孩子在上面探索半天。
这是一块儿不同于其它石头的特别的石头,我们这里的石头都是拙朴厚重的,没有这样纤巧玲珑的,我虽然很小,但能感觉到它的与众不同。而且它挺立在人口密集的闹市地带,没有伙伴,突兀而又孤单。
长大后我曾问过我的母亲,我说姥姥家院门前那块石头,那是一块什么样的石头呢?它从哪里来的呢?为什么立在那里呢?
母亲说她小时候就在那里了,谁也说不清那块石头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什么会立在那里。只是听人说,它是从井里捞上来的,放在这里见风就长,直到长到这么大,便不再长了。
这个神奇的传说,让我对这块儿石头更加念念不忘,直到看完贾平凹的巜丑石》后,我产生了一个想法,也许陪伴我童年的常常在我记忆中出现的这块儿大石头,正是从天上飞来的一位尊贵的客人一一陨石。它也曾补过天,也曾发过热,发过光,老祖先也曾对它仰望。
母亲说这块儿石头现在已不在那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什么人运到了哪里去了。
贾平凹的丑石被天文学家小心翼翼地运走了,它应该是去了它该去的地方。而我记忆中的这块儿与众不同的石头,我相信它也去了它应该去的地方。
但不知道它是否会像我一样,脑海中常出现一些画面: 一群孩子围着一块石头开心的玩笑着,打闹着,在石头上爬上爬下。石头不言不语,只用它无数的小洞穴,像眼睛似的见证着孩子们的欢欣与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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