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有一种接近没心没肺的纵情。声音响亮,看起来高调。有时候前俯后仰,不可自制。即使在她极度难过或愤怒的时候,脸上亦出现微笑。确实有一种不可琢磨的可怖。她是不喜欢掉眼泪的人。
她是暴戾天真的女子,带着决然。
她的感情,不与人分晓。所有悲欢都只是内心的一声轻轻叹息。也已足够。
我已经多年未曾看见这样自然而然的女子。一种自然而然的粗糙优雅,带着可靠近的温度。
沉寂而丰饶的田野,像摊开的手心。树林边上有月亮清凉的轮廓。
物质退化到粗糙贫乏的时候,心却似乎随着修行般跋涉日益清朗。身体的物质移动使灵魂产生速度感,并且不住于时态中。这是一个中间地带,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被暂时搁置或忽略,不提及。
生活中一直存在着时轻时重但始终未曾解决的问题。它们在时间之中时而浮出,时而沉没。
我一直在抚摸他,也许把一生里亏欠着他的抚摸都还给了他。
这些喧嚣人群及其伐木的享受姿态,并不令人感觉有醉生梦死的肆意,却更接近是一种盲。
小时候我一直认为孤独是可耻的事情,不应该让别人看到,也不能让别人听到。
我们从来不彼此表达感情,不管是爱还是失望。似乎这表达是被禁忌的,带有羞耻之心的。
之后开始独自吃饭睡觉,做功课处理自己情绪和内心。他对我的爱与封闭,使我没有学会与其他男子妥当相处的方式。
我是在用不妥协和颠沛流离追寻漫长时光中所缺失的爱及安全。追寻失望。就像碰石头的鸡蛋一样,是顽劣而执拗的生活,并因对抗而充满了毁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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